一艘巡邏艇在艦隊出發亮起訊號。
“祝一路順風。”
灰藍色的旗艦“鄧世昌號”的訊號兵用旗語回答了他們地祝福。
“謝謝”。
而特攻艦隊的官兵在望著海岸上那崎嶇連綿的山巒宛如一幅風景畫,緩緩隱沒於神線之中時。這些最後一次眺望故國的將士們激動地呼喊。
“萬歲!”
把自己的作戰意圖嚴格保密,乘敵人不備而攻擊之,乃是作戰的要訣。自從地球上開始有戰爭以來,這是東西方古今兵家常理。所以,就嚴守軍事機密本身來說,不能說是偷襲。所謂偷襲,是從軍事上攻擊而言的。為了尋求防止戰爭的途徑,中國政府派出的談判代表此時仍然在香港和日本談判代表進行交涉。如
果這期間不通知對方停止談判就忽然大打出手,那就是偷襲了。
大正12年3月5日下午,儘管初春將自,但來自北冰洋的寒流仍雜夾著小雪襲擊了東京。儘管寒風凜冽,但東京此刻已像座噴發著烈焰地火山,喧囂***,燃燒的空氣融化了世間的一切。在這個島國地各個角落,到處充斥著一個聲音,“我們要好好教訓支那人!”。
在皇宮內,攝政的皇太子裕仁正站在書房地視窗,呆呆地看著那凜冽的風捲著雪片吹過御花園地殘枝枯木。在他削瘦而年青的臉上隱隱透出的是一絲焦慮。兩年前,因為父皇健康問題,虛弱的天皇不符合強大帝國的形象,父皇被迫引退,政府發表宣告歸咎於其幼時腦病引發腦力衰退。
隨後不過19歲的自己開始攝政,兩年來,裕仁一直嘗試著做一個像祖父明治一樣的“天皇”,而自己一直努力這麼做著。
按照日本的古老傳說,天皇是天照大神之子,是萬世一系,永不絕滅的神,他們血脈綿延多年而沒有中斷。也許只有在日本這個國度裡,人和神竟然取得如此完美的統一和和諧。天皇是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又是神教最高的現世神明,擁有無上的權威,他們的旨意就是神的旨意。然而曾幾何時,天皇也感覺到了作為神明的他們對於現實的無力。
想到那些狂熱的人們在屋前屋後掛滿紅色的燈籠,一起聚集到外面發瘋地遊行,還有不少在皇宮門口祈禱。每當看見這些,在體會到祖父、父親締造的日本帝國的強大和臣民對帝國、皇室的忠誠之餘,他總是感到一種不可遏制的隱憂。
難道這就是民眾的呼聲?如今帝國為了生存必須要和中國展開決定國運的一戰,對未來的擔憂使得他更加覺得未來的不定。帝國除了繼續戰爭就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嗎?
“殿下,內閣大臣們來了,請更衣。”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裕仁的沉思,他的侍衛拿著一件軍裝,在這個時候,作為日本帝國攝政地裕仁需要身著軍裝出席這一次御前會議。
“哦。”裕仁隨口應付著。
一瞬間,在他的臉上又恢復了一種雍容鎮定的神色,他清楚地知道,今天的御前會議或許正明治三十七年祖父主持地那次會議一般,將會決定帝國未來數十年國運。
幾分鐘後,裕仁來到了千種廳,自明治以來決定日本命運的御前會議都在此處舉行。
身著軍裝的裕仁走進殿內,寬敝的殿內在暖氣的作用下顯得暖意濃濃。在裕仁地御座後有皇室的菊徽,御座正對著廳內的西式長案,兩側坐著內閣大臣和最高指揮部的將軍們。他們一個個雙手撫膝,畢恭畢敬地端坐,像木偶一般,在看到裕仁走進殿內時,這些人紛紛站起來向著裕仁鞠躬。
作為攝政的裕仁落座後,決定國運的御前會議就算開始了。文臣武將按照會議地規定順序開始發言。他們每個人說話前,都要先向沉默的裕仁深鞠一躬。這個例行的動作使得每次御前會議結束的夜裡。
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