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熄滅,因為燒掉幾所沒有被燒掉地房屋以後,火很快就燒到以前已經燒光的街上。沒有東西可燒,就熄滅了。不過城市是那麼大,所以總有地方有什麼東西在燃燒。所有人都習慣了這種經常性的火光,把它看做是喀山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遠處的城區爆炸揚起的尖塵讓身在河畔瓦捷斯科碼頭地剛補充來的新兵都能看到巨大煙團,隨即傳來爆炸聲。驚醒了睡在瓦礫堆中托斯卡洛捷夫。爆炸是從遠方傳來的。醒來的托斯卡洛捷夫望著碼頭上下在下船的新兵。
自鐵路橋被炸斷之後,沿伏爾加河分佈地十餘個碼頭是紅軍最重要的補給通道,每天源源不斷的補充到城區,武器彈藥以及少的可憐的食物亦是從碼頭被送到喀山城內。
“喀山是白匪軍絞肉機!”
站在破窗後的托斯卡洛捷夫和同志們如此說道,但每個人都明白對這裡亦是紅軍的絞肉機,托斯卡洛捷夫朝身邊看了一眼,兩週前補充來40多人。*活下來的只剩下來三四個人而已。
“但願那些禿鷲不會發現他們!”
一個的戰士的聲音未落,就聽到碼頭上空傳來了恐懼地嘯叫聲。
“嗚……”
伴著嘯聲傳來地是密集的機槍聲、爆炸聲,瓦捷斯科碼頭瞬間被掩罩一片火海之中,當震耳欲聾地機槍噠噠聲和馬達的尖叫聲、爆炸聲散去的後,原本擁擠的碼頭響徹著傷兵的慘叫。到處都是被禿鷲機的大口徑機槍打碎的肢體殘骸。
望著碼頭上的慘狀,再也看不直去的托斯卡洛捷夫搖頭嘆了口氣,然後趴在石塊上拿出紙筆給遠在莫斯科的愛人寫信,寫信是托斯卡洛捷克在喀山這座地獄之城中最大的安慰。
“我最親愛的米哈依洛芙娜:
炸彈的爆炸聲讓我再一次從睡夢中驚醒,我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居然還活著。夜裡下了好大一場雨,弄得我們個個渾身溼透。教堂中央的圓頂不是被重炮就是被飛機炸燬邊的屋頂也給彈片打得全是窟窿,連祭壇上都找不到一塊乾燥的地方。這樣,我們就只好通夜在教堂裡逛來逛去,好像一群羊關在黑暗的羊圈裡。
激烈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個半月。昨天白匪軍和中國侵略者至少發起了12次正面衝鋒。但都被我們打退了。我們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代價。但我們從不後悔用生命守衛自己的防禦陣地,我們的英勇得到了司令部的嘉獎。我們被獲准進行修整。
親愛的米哈依洛芙娜;如果不是這些該死的白匪和中國侵略者;此時此刻我會站在你的窗前為你歌唱,歌唱我們在歌劇院門口的第一次相逢;歌唱你身上的鬱郁芳香,歌唱半年後你成為我未婚妻時我內心的喜悅。上天是如此的眷戀著我,所以讓我們相愛。
我愛你!親愛的米哈依洛芙娜。
到了夜晚,喀山城真的是太冷了。熄滅的柴堆早已被雨水浸溼,喀山和莫斯科一樣多雨,柴堆再也燃燒不起來了。昨天派去搜集柴火的同志,還沒回來就成了中國狙擊手的槍下亡魂。為了儲存戰鬥力,指揮員同志下了命令:誰也不準為了柴火把腦袋伸到敵人的槍口下!我們只好微縮在一起靠彼此的體溫相互取暖。
我不知道這場戰鬥還要持;也許幾個小時;也許幾天;也許還會更長。白匪軍暫時停止了瘋狂的進攻;因為我們的死守讓他們在這戰場上留下了幾百具屍體,我們狠狠教訓了他們!
可是;我們也失去了很多優秀同志的寶貴地生命。*/
親愛地米哈依洛芙娜。如果我還能活著回到你身邊;我想親口告訴你我有多麼地愛你!
我想東正彌撒日是一個不錯的日子。我們就在那天舉行婚禮吧。請瓦希亞主教來做我們的證婚人,把所有的朋友都請來;拿最好的伏特加酒和醬麵包招待他們。
可是……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