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嘩啦……”
剛剛下車的先頭連的官兵在接到命令後連忙在高家屯的村口處尋找著隱蔽物,這時候根本沒有時間構建掩體。躲在樹幹後、土堆後的民團官兵把槍口指向了遠處的來犯之敵。
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下,地面凍得像鐵一樣堅實,用工兵鏟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挖出合格的散兵坑。
“營長,看來咱們來晚了”
看到村口處不時閃動的人影,已經窩在在路邊的一塊石頭后里的崔建民不禁暗自叫苦,這上次在煤倉是自己攻西北軍守,結果自己幾乎扔了一個連在裡頭,連個西北軍的人影都沒見到,現在到好,在家門口打仗自己還是晚了一步,也不怪誰讓這西北軍有卡車,自己的部隊全部跑步。
“營長,咱們怎麼辦,真的要衝上去?這差不多還有半里地。沒等咱們衝上去,西北軍光是用機槍掃,弟兄們可全都給撩倒在這田裡肥地了。”
趴在崔建民身邊的副營長裘士雲脫掉手套抽出手槍開口說到;對西北軍裘士雲早大的感觸還是他們的機槍,這差不多還是半里地,要是這麼衝上去,對上西北軍的機槍,那和送死又有什麼區別。
“讓老王他們幾個過來,咱們計較一下,這事怎麼辦!”
想了一下,咬了咬牙後心定下了估量。崔建民便開口說到,就這麼送死,崔建民可不願意,但是如果冒然做了決定。崔建民只怕到時會讓弟兄們不滿。
“營長,咱們營裡在煤倉前頭可是讓西北人打死了幾十個,還有幾十個兄弟廢了,咱們若是連槍都沒放上一槍。就他孃的投降了西北。還不讓人笑話死。”
聽到營長說要向西北軍繳槍投降,陳光材差點沒緩過來神來,這一槍都沒放上,就直接投降了,在煤倉前死兄弟可不就白死了。
“光材,營長也是為咱們一營還活著地400多號兄弟們著想,如果咱們不投降,就得衝過去搶回高家屯,要不然師裡、團裡能放過咱們。可若是打過去,光是在這截地上,咱們得賠進去多少兄弟的命,上次西北軍來了幾十個人,就來了十多架機槍。這次誰知道他們有多少機槍。光材,咱們當兵吃糧的誰不是吃孃的奶長大的。直的都死在這裡肥了地,你就忍心嗎?你二連在煤倉前頭賠了人手,對西北軍有怨氣,可這打仗槍子彈沒長眼不是!”
聽到二連長陳光材的話後,三連長王殿勳可不幹了,於是連忙開口替營長解釋到,在王殿勳看來,既然營長已經決定投降了,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跟著營長一起投降,誰也不想死不是,一想到煤倉前的那些不死既殘的兄弟們,王殿勳不覺得還有什麼比投降更合適。
“可……如果咱們投降了,到時萬一西北敗了下來,林參謀長、林團長能就這麼放過咱們?”
看到身邊地人都已經決定投降,也知道王殿勳說的是實話,但是想到西北到時萬一沒了勝算,陳光材便開口爭辯到。
“這個你大可放心,那怕就是到時咱們第五師勝了,咱們到時不還可以反正不是,當初我可是就是從民軍裡出來的,沒人會計較這些。”
說話的是一連長王正,王正和崔建民是結拜兄弟,上次在煤倉,直到最後崔建民都沒把王正地一連推上去,王正知道這事既然大哥已經決定了,那麼當兄弟的還是什麼話說的。
“中!降就降了!”
想了一下,知道眾願難後,陳光材點了點頭說到,雖說對西北軍還是有些不憤,可是陳光材也不願意自己把自己的命賠在這地方。
半蹲在一棵大腿粗地樹後,端著步槍瞄準遠外地一個半個身子露出在外的北方軍士兵,楚廣才知道只要自己輕輕的扣動扳,這個北方軍計程車兵定會必死無疑,但因為沒有命令,所以楚廣才只能瞄準那個同樣端著步槍的北方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