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主任,請見原諒,我也是奉命而言,請!”
呂中新並沒有回答姚康言地話,直接開口說到,必竟都統大人說的是請,而不是綁,所以呂中新並沒有自作主張。
“回去告訴你們的司馬老闆,老朽雖以垂老矣,但還能騎得動馬,至於你們辦事處的那點銀子,就留下來勞軍了。告訴那個司馬小子,不是我姜漢清不念同鄉之情,是他先做了亂匪,老子是官軍打他是本份,念在同鄉的份上,如果他降了,老子出面和給你們說和一下!你回去吧!”
穿著一身藍色粗布馬褂地薑桂題半閉著眼睛吸著菸袋,一邊輕輕地開口說到,自從昨天這個姚康言一走。薑桂題就考慮了整整一個晚上,最後還是決定符合自己身份地事情。
出身貧苦,成於軍伍,號稱依然保留了作風雷厲、生活簡樸地本性的薑桂題而言,此時最重要的是維持住自己的一切,雖說薑桂題年事已高,早都沒有了什麼爭雄之心
“姜都統!早晚你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西北的銀子很燙手,不是那麼好拿的!如果你願意通電全國響應西北,那一百萬元就是西北給都統大人養老費,如此一來不是更好!”
看著眼前穿著馬褂的白鬚老者。姚康言當然知道眼前地薑桂題說的是什麼銀子,那是公司開出的用於策反熱河的經費,是滙豐銀行的現金本票,於是開口回答到。
“回吧!告訴司馬,若是有能耐,就從毅軍手裡把熱河奪過去,其它的就別想了!至於這一百萬元。就我姜老過敬謝了!”
對於姚康言的話,薑桂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聲說到,然後仍然半閉著眼睛吸著自己的煙,對於已經74歲的薑桂題而言,爭雄奪利早已不是薑桂題所關心的事情。
“既然如此,姚某告辭,姚某在臨走前告戒姜都統一句,那本票還是先留在都統府裡,別急著勞軍。省得過些日子姚某拍賣你姜都統地東西,好把款子補回來!告辭!回見!”
看著眼前的這個74歲的老頭,姚康言知道自己再說什麼恐怕都沒有任何意義,眼前的這個薑桂題根本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於是便最後開口奉勸到。
“呂衛事長,兄弟不日就會重返承德,還煩請看管好西北的財產!”
半個鐘頭後,姚康言和江山在幾十名毅軍的護兵地押送下坐上了馬車,在上馬車之前,姚康言開口對押送他們呂中新說到。看著避暑山莊的圍牆,還有牆上的王色旗,姚康言相信要不了多少時日,自己肯定能重返承德,而那時這牆上的旗杆上飄揚的肯定是西北的鐵血旗!“咔!”
伴隨著一道白色的閃光和一聲鎂光燈的燃燒的聲音。梁安林放下了手中的相機。看著那個在拍完照片後,把碗裡地熱水喝完。就接著裝卸著磚頭的西北軍計程車兵,凍得有些龜裂的臉,梁安林心裡充滿著千百種滋味。
“大爺,就是他們把你們家炸了,你不恨他們嗎?”
穿著短大衣,頭戴著毛皮帽子,挎著相機的梁安林問到眼前這個提著水壺給西北軍的兵送熱水喝大爺,。
“恨!不恨是瞎話!可是看著這些寧可自己凍死,都不讓俺們受凍的兵,天天拼命幫俺們蓋房子,可連口熱飯都顧不得吃的時候,誰還能恨起來,那大炮打起來沒長眼睛,也怪不得他們不是!嶽爺爺那樣的兵,誰都不恨起來!自打咸豐爺那會,俺就沒見過像西北軍這麼好的兵!過去第五師在這可沒少禍害我們,要是那會駐在這地是西北軍就好了。”
聽著眼前這個先生的話,老大爺把茶壺重新放到火爐上開口說到。
“嶽爺爺那樣的兵,誰都不恨起來!”
聽著眼前這個老人的話,梁士林在嘴裡默默的重複了一句!作為京報地一名記者,原本梁安林是受報社地派遣來張家口,是為指責西北軍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