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家祖宗十八代!想打我孫女的主意?老子和你拼命,老子一條老命抵你家幾條命也值了!”
沈家興額前青筋爆了出來,臉漲得通紅,竟透出了幾分猙獰,胡大娘被他嚇得忍不住後退幾步,心裡發寒。
“沈叔別急,快深呼吸,吸氣呼氣,跟著我做,嬌嬌可就只剩你了!”顧塵急得不斷替沈家興順氣,並指導他作深呼吸。
幾個深呼吸下來,沈家興面上的紅潮漸漸褪去,變得慘白,抱著沈嬌的手抖個不停,顯是氣狠了。
旁人看得心生不忍,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眼下這沈家祖孫倆孤苦無依,老的老,小的小,被欺負得這麼慘,實在是可憐得緊!
至於胡大娘口中說的那啥成分問題,可沒幾人會去關心,肚皮都要填不飽了,管別人家的成分作啥?
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道!
顧塵忙接過沈嬌抱著,安撫地拍了拍沈家興的肩膀,小聲道:“沈叔彆氣了,和這種不要臉的人犯不著生氣,傷了自己的身體可不划算!”
後頭匆匆忙忙趕來的錢文良從別人那瞭解了情況,也氣得不行,難得地罵人了:“你別以為嬌嬌就只有爺爺一人了,我們可都是嬌嬌的叔叔,你想打嬌嬌的主意,也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
胡大娘冷笑:“哎喲,你們自身都難保了,還想作死丫頭靠山?老孃看你們才是要撒泡尿照鏡子呢!”
“你……”
錢文良你了半天也不知該罵啥才好,對於胡大娘這種粗鄙的鄉野村婦,他自y國學到的淵博知識毫無用處,幫不上一點點忙。
胡大娘見了他這憋氣的模樣,不由得意地笑了起來。
“卡嚓”
胡大娘似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笑聲嘎然而止,瞠目結舌地看著地上的半根手臂粗的柴禾棒。
趙四將手裡的另半根柴禾棒隨手一扔,淡淡道:“這樣夠資格給嬌嬌作靠山了沒?要是還不夠,我過去把你家牆給踹了,要不扒屋頂?”
他的聲音並不大,就那麼慢慢地說著,就和說‘今天天氣還不錯’一樣雲淡風輕,但胡大娘卻被嚇得一聲也不敢吭,只是眼裡的不甘誰都能看出來。
趙四衝朱石頭看了眼,又輕輕地說道:“以後別讓我再聽見這些混帳話,若不然你就等著給你孫子收屍吧!”
說到這裡時,離趙四比較近的一些人明顯感受到了寒意,明明太陽還沒下山的,有幾個明白人膽怯地看了眼趙四,心中知道這人絕不簡單,手上怕是沾了不少人命哪!
吳伯達驚疑地看了眼趙四,這人身上好強的殺氣,平時倒是藏得挺深,連他都給瞞住了,看來這個趙兄弟來歷不簡單呢!
一直沒有出聲的馬隊長神情複雜地瞅了眼趙四,衝跑來報信的狗娃說道:“你把事情經過說說,到底是咋回事?”
狗娃這孩子口齒挺清楚的,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待清了:“石頭非讓嬌嬌給他作媳婦,嬌嬌不高興他還說,說是他奶替他定好親了,嬌嬌除了只能嫁他,就嫁不了其他人家了!”
聞訊趕來的馬大娘聽了不禁來火,衝胡大娘狠狠瞪了眼:“鐵柱家的你是不是糊塗了?嬌嬌才九歲的丫頭,你咋這麼敗她的名聲?也難怪小丫頭要和你家石頭急了!”
047痴心妄想
這個時候的農村民風還是很傳統的,而且這裡的人也挺有意思,對於結過婚的女人村民們要求並不嚴苛,和男人說點葷笑話,動動手腳都沒啥,甚至在有些相對原始的村子裡,還有丈夫給妻子以及妻子姘頭守門的奇葩事情發生。
這也就說明了大家對於已婚婦女的寬容,當然,這畢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擺不到明面上來,大家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只要不是鬧得太過分,沒有誰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