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的,稍大點的風都能刮下來。
更別提要是碰上松鼠猴子這類野獸了,說不定會當成稀奇玩意兒,爪子一抓就能抓下玩了。
韓齊光心裡對於是人作案的可能性消除了大部分的懷疑,他堅定地認為村裡的村民都是心地淳樸的厚道人家,不可能會去幹這種害人害己的齷齪事的。
同樣,其他村民也是這樣認為的,韓老九,正是九阿奶的丈夫,他便說道:“看起來應該是野獸抓破了帶子,不是咱村裡人乾的。”
其他人也紛紛附合:“對頭,咱村裡人咋個會做出這種惡事嘛?一定是松鼠乾的,書記,下回帶子買結實點兒的,這個帶子一看就不牢,扯扯就斷了撒!”
這話說得也沒錯,綁在樹上的紅帶子看著確實是不禁扯了些,最主要的是,這些帶子才綁上不到五年呢,就蝕成這種死樣子了,帶子的牢固性可想而知。
韓齊光解下樹上的帶子,輕輕一扯,帶子瞬間便成了碎渣渣,落在了地上。
“老九,你家德民買的好布?還對我說要五毛八一尺,以前三哥三毛八買回來的布綁在樹上屁事都沒有,十年後解下來都還能當草繩用,就這還不到五年呢?咋個就成這樣了?還要五毛八,你讓他好生給老子解釋!”
韓齊光黑著臉破口大罵,他口中的德民是韓老九的兒子,也是新泉村的會計,同時兼任保管採購售賣等工作,這批綁樹上的紅帶子正是韓德民當初上華新縣城買回來的。
韓老九的臉比韓齊光還要黑,不待韓齊光罵完,他便沉聲道:“五哥放心,我現在就回去問這個兔崽子,他要是真幹了缺德事,我決不輕饒了他!”
說完韓老九就氣乎乎地下山了,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就沒了人影,韓齊光從地上揪了幾根野藤,纏在了樹上作臨時示警,也帶著人下山了。
這天才吃過晚飯,沈嬌便被震天的鑼鼓聲嚇了一跳,忙跑出去看是咋回事,朱四丫也好奇地跟著出來了。
外頭看不到是誰在敲鑼鼓,不過卻見山腳下有不少火把,星星點點的,遠遠看去和熒火蟲一般,也不知道是出什麼事了。
沈家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見多識廣,覺得應該是村裡的一種集會,只不知道聚在一起是要做什麼。
“韓哥哥,山下出什麼事了?”沈嬌見到走上來的韓齊修,衝他嚷道。
韓齊修快步走了過來,伸手在她腦袋上揉搓了一陣,在沈家興的白眼中縮回了手,柔聲道:“是村裡有人犯錯了,族長要當眾實行家法。”
沈嬌大感興趣,當眾實行家法可是十分嚴重的懲罰了,一般是對犯了大錯的族中子弟才會實行的,也不知道這位村民是犯了什麼大錯。
沈家興也挺好奇,有心想問幾句,可想想他同韓齊修現在是不對付的關係,不能主動示好,只得憋著,期待韓齊修能夠主動解釋。
韓齊修當然不會主動解釋了,他雖然不在乎沈家興啥態度,可每天看著這老頭的白眼還是挺煩的,見這老頭一臉想知道還端著的死樣子,他就看著不順眼。
就不說,憋死你,讓你天天朝小爺飛白眼兒!
只是
“韓哥哥,那人是犯了什麼大錯啊?”乖孫女兒沈嬌替沈家興問了出來。
韓齊修不甘地瞅了眼沈家興,悻悻地回答道:“是九哥的兒子,買布的時候貪了六角錢。”
沈嬌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不過只是貪汙了六角錢而已,竟就要當眾實行家法了?
韓氏家族的家規還真是嚴苛呢!
韓齊修簡單地將布條的事說了,沈嬌倒是有些理解了,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沒有出韓德行被狼咬傷的事,想來韓齊光也不會發這麼大火的,韓德行雖然也是韓家人,可他嚴格來說其實已經是新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