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更多的邪惡。
神聖稜鏡是光明教廷前人遺留的神器,聚集著大量的神聖能量,平常一點的邪惡怪物碰上了直接就會被淨化,看她的現狀……恐怕是被神聖稜鏡正面灼傷了!
希明試圖用聖光術為她治療,卻發現聖光術對她來說已經如同毒藥,根本無法治療她,這說明在他們分別的十多天裡,惡魔已經快要將她同化了!而這也代表著:為了她的性命,他不能立刻將她身體裡的惡魔挖出來淨化,而且她受的傷太重了,根本不可能再承受更重的創傷。
他應該怎麼做呢?即便是治療她現有的傷,她也要承受非人的巨大痛苦,可她只是個普通人,不一定能挺過去。
最乾脆利落的辦法,似乎只有趁著她沒有意識,讓她沒有痛苦地結束這痛苦的生命,這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整個大陸都是好的,她不再需要承擔仇恨的重量,而整個艾澤大陸也不用再擔心亡靈法師的骷髏軍團肆虐。
讓她沒有痛苦地前往天國,已經是對現在的她最大的仁慈,換成任何一個神職人員,都知道該怎麼選擇吧?希明閉了閉那雙向來堅毅的眼,腦海裡卻是她輕輕拍著小暴龍的腦袋,提醒它喝水的模樣,卻是……她緊張而戒備地望著他,沒有絲毫戰鬥素質的模樣。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而已。她會因為情緒推倒賣花的小姑娘,可卻下意識地擋在小姑娘和馬蹄之間,她會因為憤怒而將玻璃瓶砸向他,也會在深夜寂靜的時分悄悄為他處理傷口。
她真的……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不該承受不屬於她的罪責。
希明終於下了決心。他將莎莉背起來,走向了山林的深處……
莎莉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在她將醒的時刻,她只感覺到有一種熟悉而遙遠的溫暖環繞著她,像是年幼時父親推開了環繞的傭人,親自揹著熟睡的她回家,那溫暖卻不燙人的溫度,即便是父親去世了許多年,她也仍然能回憶起來。而現在,她似乎也在某個人寬厚可靠的背上。
會是……誰呢?她還有誰可以擁抱呢?模糊的意識中,溫熱的淚水溢位了她緊閉的眼。從父親去世開始,作為長女的她就開始成為了整個家的支柱,母親當了十幾年的貴族小姐,二十多年的貴婦,嬌弱已經滲入了骨髓,莎莉支撐著羅格家最後的命脈,可這個家最終卻還是……沒了。
有太多翻湧的情緒想要訴說,委屈、疲倦、絕望和痛苦,卻找不到人來傾聽。
“父親……”她哽咽著,緊緊抓住了身下的人,怕他突然離去,怕只是仁慈的夢境。
希明整個人一僵,腳下的步伐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她哭了嗎?她想說些什麼?
莎莉沒有再說些什麼,而希明卻終於找到了一間廢棄的精靈旅店。自從人類屠戮了精靈族的一個友族之後,憤怒卻無奈的精靈們就開始全面退回了精靈之鄉,不再給森林裡的冒險者們提供食宿的供給,而曾經作為森林一景的大量精靈旅店也開始被樹藤纏繞,漸漸隱蔽在森林各處,找起來非常費勁,像現在,當希明將莎莉放在旅店的堆滿灰的前廳時,窗外已經傳來了破曉時分的晨光。
希明稍微為她清理了身上的血跡,儘管他的動作很輕,莎莉卻因為不適應別人的“伺候”而漸漸轉醒了。
“你……”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面色嚴肅的希明,眨了眨無力的雙眼,彷彿在確認不是自己的幻覺。昨夜從那個棕發聖騎士手裡救下她的人……是他?
莎莉轉開眼,在確認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