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一直有喜歡收藏布娃娃的愛好，而且還喜歡睡覺時候同時抱著好幾個娃娃。海燕卻向來就不太喜歡布娃娃，因為她很小的時候就聽奶奶講過，在古代宮廷裡，后妃們經常在自製的布娃娃身上扎針，從而達到詛咒別人的目的。所以從此以後，海燕便認為布娃娃是有靈魂有生命的，是可以通天性甚至通人性。
&ldo;還是你下去幫我買好了，隨便多挑幾個就ok了，&rdo;芳芳指了指自己臉上的裝束說，&ldo;我怕今天我這個樣子會嚇壞那位擺地攤的大娘。&rdo;
海燕於是隻好怯懦地躡足走下了車。在微茫的晨光下，那些布娃娃彷彿都是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小生命，海燕認為它們真不應該被用來在市場上被人兜售。
&ldo;姑娘，你買這個吧，它是美國進口的，還會搖頭會跳舞會說英文呢。&rdo;那位地攤上的大娘說。
海燕看了一眼那大娘，膚色有點偏黑，眼睛上還留著沒有擦乾淨的穢物，頭髮上沒有一點營養，一根根像是枯黃枯黃的野草一般。那大娘的面容瘦削，頭顱凸凹有致得像是個立體幾何的講課模具，但是精神仍甚矍鑠。
&ldo;姑娘，我們這裡還有會對你微笑的娃娃呢，還有這個，它會唱流行歌曲，也會背誦唐詩，這個呢，它會朝你做鬼臉，&rdo;那大娘不厭其煩地一一介紹著說，&ldo;要不要我將它安上電池給你做個鬼臉?&rdo;
&ldo;不要，不要，&rdo;海燕大叫道，&ldo;千萬不要啊!&rdo;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大娘手腳極其麻利地迅速裝上電池，然後&ldo;呼&rdo;地喊了一聲，那電動娃娃便朝海燕擠眉弄眼左顧右盼起來，口裡還迷迷糊糊地說著：&ldo;我嚇死你，我嚇死你!誰叫你不抱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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