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首善書院計程車子游……行請命,上諭是隻處罰為首計程車子。教授我詩經的駱先生如今身陷囹圄。弟子有心幫他謀個好一些的結局。
朝廷處罰士子,不外乎嚴肅綱紀,震懾宵小。若是能給這些年輕計程車子一個改正的機會,不是更體現聖心仁厚?我想,他們應該願意寫一封認錯書給君父。”
賈環說話有點繞。主要是要把理由、說服皇帝的方法說清楚。方望在離開京城時,以他的“江湖地位”,肯定有資格面見皇帝辭別。賈環希望方老師能幫忙說句話。
方望是文壇大宗師,賈環說話再繞,他也是聽得懂的。想了想,笑道:“子玉果然是尊師重道的人。我會幫你在聖上面前提一提,但是結果如何就要看聖斷。”
尊敬師長的學生,他自然很喜歡。那位駱先生只教授了賈環詩經,如今落難。賈環都會幫忙,而他是賈環的座師,這層關係可是更牢固的。
賈環忙起身謝道:“謝老師。”
方望笑著擺擺手,“於我並無大礙。我即將離開京城。政局風雲與我無關。”又提醒道:“若是寫了認錯書,在士林名聲就不大好聽。預計仕途艱難。”
今上御極十一年,時年41歲。年富力強,正當盛年。這些人,在雍治朝肯定是升不了官的。甚至科舉之路也格外艱難。不要以為鄉試糊名,主考官就沒法黜落某士子的卷子。
賈環嘆口氣,道:“比客死他鄉要好。”
方望微微點頭。
…
五月十三日,文壇宗師方望在西苑陛辭。稍後就有訊息流傳出來,聖上為體現寬待士子之心,允許待罪的16人上書認錯,以此來減輕罪行。
五月十四日上午,軍機處的4位大學士、16名軍機章京就看到了六封認錯書。
文華殿大學士,資歷第三的劉飛白翻了翻,看看名單,笑著搖搖頭,“枉費了方鳳九在聖上面前的一番苦心啊。”
建極殿大學士,資歷第二的何朔平靜喝著茶。他是很看不起這六封寫了認錯書計程車子。士可殺,不可辱!
武英殿大學士,資歷第四的韓潤笑一笑,看向領班軍機大臣,中極殿大學士謝旋,“謝相以為呢?”
謝旋淡淡的道:“聖上仁厚,肯認錯計程車子罪減三等。其餘,交由有司查處。”
當朝首揆謝旋一錘定音。軍機章京們立即忙碌起來,書寫處理方案。至下午時分,認錯計程車子的處罰出來:杖八十,無罪釋放。
而剩下的十人,或剝奪功名,流放三千里;或被貶為邊遠地區的小吏,終身不得回中原。
…
淺淡的夕陽中,刑部堂前,被杖責了八十的駱宏、劉國山兩人當場釋放。劉國山的家人、老僕早就得了信,派了馬車來迎接。
而另一邊的駱宏情況要淒涼的多,就一輛馬車,一名老僕來接。
劉國山讓兩名小廝抬著駱宏,在滑竿上對駱宏拱手,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神情:“駱先生,後會有期。”
駱宏點點頭,有點沉默的坐進前來接他的馬車中。馬車徑直到了大時雍坊的張府。
賈環、公孫亮、羅向陽、喬如松、龐澤、紀鳴、衛陽、許英朗、張四水、柳逸塵都等在客廳中。
駱宏被打的趴下只是表象。賈環早就請左師爺帶著銀子疏通了關係。
抵達山長的府邸,駱宏心中就明白過來,走進來後,一臉的愧色。他有一點沒臉見人。因為他對山長將書院交給葉鴻雲不滿,憤然出走,到首善書院。
山長張安博坐在正中的位置,寬厚的道:“出來就好。你先跟著伯苗去洗漱一番。我們為你接風洗塵。”
駱宏低下頭,突然的有點想哭,“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這段時間在刑部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