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確實有點好奇,就像是在學校裡時好奇同班同學的戀愛史一樣。
龐澤聽了賈環的話,本來是大喜過望,“嚯”的一下站起來。困擾了他一個春節的事情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以賈環的性子,說出來的話,必然有把握。他對此深信不疑。只是再聽賈環打聽細節,頓時醜臉上有點赫然、扭捏的表情,費勁的道:“偶遇。偶遇。”
見龐澤這幅表情,賈環樂的笑起來,“不說也行。罰酒三杯。”
“那還是喝酒吧!”見賈環沒有刨根問底,龐澤心裡鬆口氣,自己也笑起來,爽快的倒酒,連幹了三杯。以他和賈環的交情,自然不用說一個謝字。沉鬱的情緒變的極為興奮。(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六章 選擇、理想
抑鬱、愁悶的氣氛隨著龐澤的心情變化一掃而過。龐澤晃晃已經空下來的酒壺,極其狂放的拍著桌子叫道:“店家,上酒!”顯然是心情大好。
“來了。來了。”小店櫃檯裡的掌櫃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連忙應道,沽了酒過來。
正在高談闊論的幾名士子給打斷,頓時不滿的道:“真是粗魯。”
“有辱斯文。”
龐澤心情好,掃了一眼那幾名士子,沒有理會,拿著酒罈倒酒。
賈環破例陪著再喝了一杯酒。他在飲酒上一向很節制。在很多酒宴上都只是淺嘗輒止。
賈環並不問龐澤,張娘子的情況。應天府的推官是誰,他只需要派錢槐回德潤坊的賈府裡問一聲就知道。要打探張推官的底細也很簡單。
然而,賈環不問,龐澤自己幾杯酒下肚,還是忍不住將話題轉到張娘子身上,道:“臘月時有一天,我心情不好,她唱歌給我聽。她心底很善良。”臉上有溫柔的神情浮起。
賈環嘴角憋著笑。他很清楚,龐澤在興奮之下不可能不給他說張家娘子。
那是一種擔心別人知道又幸福外溢,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戀愛程又忍不住想說的心態。大抵類似於初戀中的高中生的心態。
“噗………”幾名談論著計程車子一口酒噴出來。一名二十多歲計程車子低聲笑道:“我受不了。”幾人偷偷的笑。
龐澤還沉浸在自己的愛情情緒中喝著酒。賈環微微皺眉。耳朵動了動,將那幾名士子的談話聽在耳中。
“天子裁撤南書房殊為不智。導致軍機處獨大。不利於制衡。”
“罷黜李吳江更是。我前些日在蘇州的紫陽書院聽講時,還聽柳通判談論起這件事。更說起此次鹽法改革之事。完全是在與民爭利。總商勢大難制,鹽價勢必還要上漲。”
“沙撫臺以追繳鹽課之利見寵於天子,其勢比不能久。敗壞朝綱。則朝廷官員人人向利,與民爭利。”
賈環實在聽不下去了。簡直是瞎說。江南風氣開放,士子好議論政事。似乎這幾位東林黨人。他對東林黨印象不佳。
蘇州柳通判只怕就是東林黨的骨幹成員原戶部湖廣清吏司主事(正六品)柳安宜。
賈環看了看已經醉倒在酒桌上的龐澤,起身走到小店左側六名士子坐著的八仙桌前,拱手一禮,道:“幾位朋友請了。你們的想法,實在是幼稚可笑。”
幾名士子平白被笑話,而且又是一個少年郎,個個面露不悅之色。其中一人問道:“足下又是何人?我等朋友談論,也願意聽一聽你的高見。”
賈環道:“在下北直隸賈環。鹽商是否漲鹽價,並不取決於是否推行鹽商總商制。而是取決於官府對鹽的供給。若是天下鹽場出產日多,人人都吃得到鹽,則鹽價可下降。私鹽氾濫的情況下,鹽商漲價的餘地有限。”
“你是賈環?”幾名書生臉色的表情變得愕然,都站起來。賈青松在金陵國子監讀書的訊息現在金陵城中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