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塵有些失望,說出原委:
“此刀喚作虎翼,內裡器魂,乃是千年臥虎石所蘊藏的一絲兇虎意志,末將認為,或能有所幫助。”
衛煊冷凝著臉,澹澹道:
“千年臥虎石若是有用,何至於拿去打造石虎刀?”
“是末將孟浪了”,姜塵眉宇間顯出歉意,立即轉移了話題:“大將軍,末將新得一千士卒,需敕封文書,能否……”
衛煊平靜道:
“事急從權,十八營內所有職位,暫由你個人任命。”
“待攻破國都,捉得樓蘭君王,獻顱於九鼎,有此大功,封個將軍,也不無可能,些許擅權之事,自然無需計較。”
“多謝大將軍!”
姜塵抱拳致謝,立即喚來小伍,命他告知十八營全體士卒,立即趕來樹葬林地外圍。
很快。
青州第十八營二千士卒,在張百歲與另一名張姓千夫長的帶領下,飛快踏步趕來。
沒過多久。
姜塵與衛煊面前,就站立著三支略顯獨立的千人隊伍。
剛剛晉升成【青州兵】的近千民夫,頗為凌亂地站著佇列,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千頭膘肥體壯的豬玀,是妥妥的新卒,讓人忍不住罵一句:
“成何體統?!”
由姜塵親自選拔的千名青州士卒,則挺胸抬頭,佇列整齊,歷經數十日東征西討,他們也漸漸成熟了起來,可稱老卒。
最後,就是原屬於張龍象的一千精銳士卒,他們的佇列並不齊整,卻又隱隱蘊含著某種威懾力。
“鷹立如睡,虎行似病!”
唯有等到戰鬥真正爆發的那一刻,這千名精銳老卒,才會真正展現出可怖之處!
是妥妥的精銳!
姜塵負手而立,孤身走至三千士卒陣前不怒自威,以悠悠天眼,掃視在場的每一位士卒。
登時。
在場的三千士卒,渾身緊張得就像是拉滿了弦的長弓,心臟皆怦怦直跳,低著頭,呼吸都覺得困難。
就連原屬於張龍象的一千老卒,也額頭生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全場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就連山林處的鳥雀,也屏住了呼吸,不敢高聲鳴叫。
若用一句詩來形容,那就是:
“林中武卒三千士,見我也須盡低眉!”
面對這般情形,衛煊也不由高看了姜塵一眼。
此等大將姿態,從來都是極為稀有的才能,若自己年輕個幾十歲,定然想方設法,收姜塵為徒。
全場皆靜!
姜塵凝視著在場三千士卒,緩緩開口:
“張似龍,何在?”
此人乃是張龍象時代遺留下來的唯一千夫長,聽到喝問,他急忙應了一聲:
“卑職在。”
姜塵眸光銳利,似是一眼將他看穿:“你資歷甚厚,擔任千夫長一職,也有七年了吧?”
張似龍點頭如搗蒜,忙不迭自報履歷:
“是,我是元烈二十五年春入伍,第八年隨張龍象大人征伐草原,僥倖砍下一名射凋胡將的腦袋,升任千夫長。”
說話間。
上千青州老卒,皆挺高脖頸,極為關心“姜將軍”對老千夫長的態度,因為……這極有可能,也意味著姜塵對他們的態度。
姜塵澹澹道:
“你做得很好,士卒也頗為信任,就繼續擔任原職,但我需要從你麾下,抽一些經驗豐富的百將與老卒,去支援其他二隊。”
“是,將軍。”
張似龍大喜過望,能保住現有職位,就已是萬幸。
在場的青州老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