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點著。聲音不小,北堂家的男人個個臉上都隱忍著青筋直跳。
“韓襲,你真的不記得他們了嗎?”我還小心的問。
“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們這樣的怪胎!”韓襲一臉的不可能。
這下輪到我無法置信了,難道是失憶,可是他卻認得我。
醫生說韓襲是選擇性失憶,因為他受了某種強烈的刺激,潛意識裡不願記起,選擇了遺忘。韓襲得的應該是暫時失憶,也許某天他又受了什麼刺激或者當他潛意識裡釋懷的時候就會記起被他遺忘的一切,只是無法確定他什麼時候會恢復記憶。
我安撫了韓襲一會,叮囑他不要胡思亂想,先把身體養好了。當我起身要離開的時候,韓襲卻拉住了我的衣袖。
“還有事嗎?”我不得已的又坐回床緣。
“妙爾,我以前真的是住在這裡嗎?為什麼我好像很不喜歡這裡?”
“這……”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當然住在這裡。”Vincent不由分說的給了答案。
“我都不認識你,怎麼會跟你住在一起?”
“醫生不是說了嗎,你得了選擇性失憶才暫時不記得我的。”Vincent耐著性子解釋。
“是嗎?那我們明天學校見。”韓襲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眨巴著眼睛對我說。
“你身體還不夠好,不能去學校。”
“我待在這裡會發黴的。”韓襲鼓著臉,鬱結的說。
“可以,他明天就去學校。”Vincent出乎意料的同意。
韓襲因此開心的笑了,他醒來後像是完全換了個人,變得開朗了,像一個沒有心結的小男孩。
“我送你回去。”北堂世玄不容拒絕的說完,就率先走了出去,我默默的跟了上去。
車裡的氛圍異常冷冽,空氣都彷彿要被凍結。
“那個,北堂世玄,那天,其實我不是有意的。”我打破凝靜。
“無所謂,從現在開始,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你到我的身邊來。”北堂世玄清冷冷的說。
“你自己的方式?”
“我記得以前告訴過你要離韓襲遠點,你好像沒有聽進去。”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那麼獨斷的語氣,難道我是匍匐與他的腳下的螻蟻?
“你還真是沒有變!”北堂世玄勾起唇角,冷冷的諷刺。
“變什麼?”我從來不認為這樣的自己有什麼需要改變的。
“沒有男人圍著你,會活不下去嗎?”北堂世玄投來這天第一次對我的正眼。
“你說什麼!”我終於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怪不得他以前會諷刺我的皮相,原來在他的眼裡我是一個以色惑人、習慣玩弄男人的人。
“難道不是嗎?數數你身邊的男人吧,那個古寒夕貌似不要你了,所以你又勾引了他的弟弟。後來又出現個韓襲,他對你有意,你便也收了他讓他在你身邊流連。 然後就是我了,曖昧不明的,但是也沒有放過我不是嗎?或許你身邊還有其他的男人?”北堂世玄自以為是的數點著我的罪行。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有的是男人!但我偏偏不稀罕你這樣的!”我氣氛至極。
“惱羞成怒?因為被說穿了嗎?”
“既然你這麼瞭解我,儘管離我遠遠的!”
“北堂家的男人從來不會對看中的獵物半途而廢。”又是那麼自傲。
“停車!”剛剛還是冰點的溫度升到著火點,我難以忍耐。
北堂世玄靠邊停了車。我下了車憤恨的甩上車門,北堂世玄發動引擎呼嘯而去。
下車的地方已經離家不遠了,我選擇走回去,好讓大腦清醒下降降火氣。
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