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軒全身僵硬,彷彿沒有了知覺,跟個木偶似的被孩子牽著往前走,一步一步的離林安歌越來越近,心跳的也越來越厲害,有種撞出胸腔的錯覺,&ldo;…安哥…終於找到你了…&rdo;
林安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顧墨軒,眸子中的情緒風雲變幻,或許連他自己都讀不懂,輕唇開啟,幽然而道:&ldo;找我做什麼?&rdo;
顧墨軒盼了這麼久,想了這麼久,唸了這麼久,對於林安歌冷冷的態度,讓他如同墜入冰窟。
&ldo;找我做什麼&rdo;這句話,在他的腦中不停的閃過,神奇的化成一把鋒利的刀子,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慢慢的、重重的劃拉著,顧墨軒甚至連呼吸都是痛的,不由的想到三年前他們在永福宮見面的情景,當時的林安歌比這痛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他這點痛又算什麼。
&ldo;…你…過的好嗎?&rdo;
&ldo;好。&rdo;
孩子的小手終於拉住林安歌的手,怯怯的、甜甜的、羞羞的求道:&ldo;…阿爹…我們回家啊。&rdo;
林安歌低頭去看若愚,抬手掙脫開,&ldo;又想用孩子套住我?&rdo;
顧墨軒忙搖頭道:&ldo;不不不…&rdo;
林安歌不等他把話說完,問道:&ldo;他是段青的兒子吧?&rdo;
顧墨軒語塞。
若愚已經抱住顧墨軒的腿,委屈的抹起了眼淚。
林安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自嘲道:&ldo;我真蠢。&rdo;
顧墨軒抱起孩子,一面拍哄,一面對林安歌道:&ldo;我和段青和離了…&rdo;
林安歌愣了一下,而後道:&ldo;跟我有什麼關係?&rdo;
顧墨軒痛的已經麻木,&ldo;安哥,對不起,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rdo;
林安歌突然轉過身子,&ldo;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也忘記了…&rdo;
聽到這裡時,顧墨軒像是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突然遠遠的看到燈塔,&ldo;好,以後的日子裡…&rdo;
林安歌接著這話道:&ldo;以後的日子裡,老死不相往來。&rdo;
原來那燈塔是幻覺,顧墨軒悲痛欲絕,&ldo;…不可能…不可能…安哥,我帶著孩子找了你三年…&rdo;
林安歌不等他把話說完,抬腳就走,像是在逃離什麼。
顧墨軒跟在後面,&ldo;三年了,這三年裡我想了很多,安哥,你聽我說…安哥…我想你…沒日沒夜的想…我錯了…真的錯了…安哥…&rdo;
顧墨軒越說越快,似乎是在配合林安歌的步伐,&ldo;…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我連我自己都恨都怨…安哥…&rdo;
一把明晃晃的利劍指在他的喉嚨處,顧墨軒停住了腳步,目光順著長劍慢慢的往上移,從微顫的手,到一張俊美的臉,只見那少年咬牙切齒道:&ldo;再跟著,我就殺了你。&rdo;
若愚嚇的把小臉藏在顧墨軒的脖頸處,嗚嗚的哭了起來。
顧墨軒卻是大喜,&ldo;你是小寶兒?都長這麼大,你會說話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