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軒哪裡猜的透,只想著林安歌是借著生病向他撒嬌,便款語安慰哄勸了幾句,並保證一定早早的歸來,為了顯示自己體貼入微,還把小寶兒抱走,說是怕孩子打擾林安歌休息。
林安歌孤身坐在屋外的長廊下,等啊等,盼啊盼,幾乎望眼欲穿,可直到夕陽染紅了大地,竟然沒有一個人走進這座院落。
而&ldo;沒有一個人走進這座院落&rdo;,就是從字面上的意思,除了顧墨軒和小寶兒,連同送飯送藥的人都沒有來過。
顧府同別的府邸一樣,只設有一個廚房,各個院裡的飲食所需,通通從這裡而出。
顧府的人似乎忘了他,或許顧墨軒沒有交代,林安歌又怯與顧府的人打交道,以至於這天連口熱水都沒有。
後來顧墨軒回來了,帶了不知哪家酒樓的招牌菜,林安歌是餓壞了,可餓到極致卻沒有了食yu,只吃了兩口便停住了筷子。
林安歌向來胃口就小,再者顧墨軒以為他用過晚飯,便沒有勸。
小寶兒在林安歌懷裡講今天遇到的事情。
林安歌就這麼安靜的聽著,眼睛一直是濕濕的,原來他們是去泡溫泉了啊。
顧墨軒摸了摸他的額頭,柔聲問道:&ldo;吃了藥好些了嗎?&rdo;
林安歌想著還有兩日就離開這裡了,何苦讓顧墨軒平添這份不痛快,便謊道:&ldo;好些了。&rdo;
顧墨軒摟著林安歌,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
林安歌覺得特別的溫暖,又是享受,又是惶恐,生怕這種感覺太過短暫,果然片刻,顧墨軒和小寶兒就被老夫人屋裡的大丫鬟叫走,屋子裡又剩下林安歌一人,連同剛才的熱氣兒都漸漸的散去,如同冰窟。
等了許久,顧墨軒回來了,說是明兒全家人去靜華寺上香,問林安歌去不去。
林安歌很想問,&ldo;你願不願讓我去&rdo;或者是&ldo;老夫人願不願意讓我陪同&rdo;的話,只是還沒開口,只聽顧墨軒道:&ldo;我看還是算了,你病著,別再累著了,你好好養著,要不然你這病歪歪的過了後天不知能不能啟程?&rdo;
林安歌聽了,驚的一身冷汗,忙道:&ldo;能能,一定能。&rdo;
到了第二日,府裡的人忙忙碌碌、熱熱鬧鬧的出發了,而林安歌一個人安靜坐在窗下的榻子上,眼睛空洞的盯在一處。
快到了晌午,腳步聲走進,林安歌先是大喜,那一下子點起希望的眸子隨即暗淡下來,來者不是顧墨軒,而是顧宇軒。
林安歌沒有出去相迎,倒不是失禮,而是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顧宇軒的第一句話便是,&ldo;你消瘦了許多。&rdo;
林安歌蒼白的臉色幾乎透明,微微一笑,&ldo;坐。&rdo;
顧宇軒看看遠處的桌椅,再看看眼前的榻子,便鬼使神差的坐到了後者,和林安歌隔著小榻桌,&ldo;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好些了嗎?&rdo;
&ldo;好多了。&rdo;林安歌停頓了一下,問道:&ldo;大公子怎麼沒去靜華寺?&rdo;
顧宇軒道:&ldo;去了,拜完了就回來了。&rdo;
林安歌聽了,不知怎麼,眸子中就蓄滿了水汽,半日方問道:&ldo;都回來了?&rdo;
顧宇軒明白林安歌這個&ldo;都&rdo;指的是誰,&ldo;今兒舅舅府上擺了蟹宴,他們都過去熱鬧去了。&rdo;
&ldo;…哦。&rdo;林安歌反應的有些遲緩,&ldo;你怎麼不去?&rdo;
顧宇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