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稚嫩的小臉寫滿好奇,&ldo;阿爹為什麼累啦?&rdo;
顧墨軒學了林安歌一招,&ldo;等你阿爹醒了,問他去。&rdo;
小寶兒認真的點點頭,小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快到中午時,院子裡來了一隻小狼,顧墨軒只抬眸看了一眼,並沒有該有的驚恐萬狀,繼續拿著筆在紙上塗塗改改。
小寶兒則是高興的搖椅上下來,大膽的摟著小狼的脖子,&ldo;黑子,黑子…&rdo;
小狼像只乖巧的狗崽,立在那裡不動,把嘴湊到小寶兒的身上親暱的聞了又聞,嬉戲玩鬧,好一幅天真爛漫圖。
顧墨軒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兒子和小狼,臉上始終掛著關切和慈愛的笑容。
這隻小狼兩歲了,還是在小寶兒三歲時,他們一家三口從鎮上趕集回來,路上遇到這隻剛出生又受傷的…小狗兒。
對,當時顧墨軒和林安歌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小狗崽,再說他們的兒子抱著不撒手,林安歌又憐憫心泛濫,只得將它帶回了家,小心翼翼的包紮傷口,餵了牛奶,孩子的小手一下一下摸著小狼崽,&ldo;黑子…乖乖…黑子…乖乖…&rdo;
顧墨軒和林安歌也不知道孩子是出於什麼心情叫它&ldo;黑子&rdo;,反正小狼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了。
黑子在逍遙居和小寶兒的待遇是一樣的,孩子吃不了的食物通通到了黑子的肚子裡。
黑子就像只小忠犬,小主人到哪兒,它就跟在哪兒。
直到黑子一歲時的夏天,顧墨軒摟著林安歌在二層的涼臺吹著小風賞著明月,突然發現遠處星星點點的發著幽幽綠光,顧墨軒起初沒在意,後來不知怎麼,突然間靈光一閃,拉著林安歌下樓,然後找到石榴樹下正和黑子玩瘋的兒子,一把抱著跑回了屋,門和窗關的嚴嚴實實,林安歌從未見過他這般,不由的擔心起來,忙問原因。
顧墨軒坐在椅子上,伸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剛鬆下一口氣,就聽見兒子纏著林安歌開門,&ldo;黑子還在外面呢。&rdo;
這一說,到提醒了顧墨軒,這才明白了事情的根源。
果然外面傳來&ldo;嗚嗚…嗚嗚…&rdo;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鬼魅魍魎,嚇得林安歌摟住兒子躲在顧墨軒的身後,,&ldo;這是什麼聲音?&rdo;說完聽到黑子撓門聲,便要去開門,被顧墨軒攔下。
林安歌惶恐不安的看著顧墨軒。
顧墨軒只道:&ldo;沒什麼,哄兒子睡覺吧。&rdo;
雖然顧墨軒什麼都沒說,但林安歌知道那是狼嚎聲。
林安歌真是怕,他怕顧墨軒和小寶兒被野獸的利牙撕成碎片,那他要心疼的五臟六腑都碎了。
一晚上戰戰兢兢的在顧墨軒懷裡摟著小寶兒,他以為自己一定失眠,誰知睡的比平日裡都安穩,醒來時,對上顧墨軒發紅的眼睛,都有點不好意思看,心生愧疚之感,又聽外面風平浪靜,便起床開門,只見黑子原本蜷縮的小身子騰的彈跳起來,在他沒反應之前,靈活的鑽進屋子裡,歡快的奔向大床邊巴巴的看著小寶兒。
孩子正睡眼惺忪的發癔症,暈暈乎乎的張開小胳膊,&ldo;黑子,抱抱。&rdo;
黑子再看向同樣在床上的顧墨軒,像是請示一家之長似的。
顧墨軒有潔癖,黑子是段不能跳到床上和孩子玩鬧,這一點他們都明白,只是孩子還沒有徹底清醒罷了,犯了個小小的迷糊而已。
黑子看了半日,徹底放棄,蔫了吧唧的臥在床邊,守護著自己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