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樂極忘形,甚至於惟恐他人不知。”
龍飛道:“一件罪案的解決,成功的地方,並不在於破案拿人,乃在於防範未然。”
鐵虎苦笑道:“這件事情的開始,可是一些跡象也沒有。”
龍飛道:“所以一開始,我們便已失敗了一半。”
鐵虎道:“這卻是無可奈何。”
龍飛說道:“因為我們都沒有一雙天眼!”
鐵虎微喟道:“所以這種失敗在我來說已經習慣。”
鐵虎亦自一聲微喟,道:“現在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仍然未結束,仍然在進行,都知道又一個人面臨死亡,卻是一些也都不知道能否及時制止。”
鐵虎道:“你是說紫竺。”
龍飛無言頷首,憂形於色!
鐵虎道:“以你看,她現在仍然生存嗎?”
龍飛道:“希望就如此。”
鐵虎道:“你浸在溪水之中那麼久,有沒有想到她可能被藏在什麼地方?”
龍飛面上憂慮之色更濃,道:“現在我仍然茫無頭緒。”
鐵虎忽然打了一個哈哈,道:“吉人自有天相,小龍你也不必過慮。”
龍飛淡然一笑,緩緩站起身子。
鐵虎急問道:“你又要往那裡去?”
龍飛道:“到院外走走。”
鐵虎道:“散散心也好。”
他連隨亦站起來,道:“我也得到外面走一趟,教手下兒郎小心一下蕭立的行動。”
龍飛並沒有異議,舉步走出去。
夜更深,距離黎明仍然有一段時候。
漫漫長夜,如何待到破曉?
第二十章 棺中棺
龍飛負手漫步院中,仰眼望天,眉宇之間,憂慮之色,絲毫未褪!
紫竺何在?
苦雨悽風。
午前。
兩副棺材先後從蕭家莊抬出來,蕭立一身白衣,緊跟在棺材之後!
沒有眼淚,沒有表情,他的一個身子仍然標槍也似挺直,一張臉卻已紙白,眼瞳之內也滿布血絲。
接連的慘變,似乎並沒有將這條鐵漢擊倒,經過一夜的休息,他激動的心情,顯然已平靜了下來!
悽風吹起了他的衣衫,苦雨打溼了他的衣衫。
有誰知道他內心現在的感受?
白三娘送出門外,哭倒在門外!
哭聲已嘶啞。
她整個人都已經崩潰。
鐵虎手下的一個捕快無言扶住白三娘,一雙眼似乎已溼了。
入非草木,誰孰無情?
沒有親屬,沒有朋友,扶棺的就只有蕭立一人。
淒涼而孤獨!
棺材已埋下,黃土已掩上,墓碑已豎起。
蕭立仰眼望天,一身水溼,一臉水溼,也不知是水珠還是淚珠。
仵工已全都離開,只剩下蕭立一人。
是那麼淒涼,是那麼孤獨!
香火已熄滅,紙錢飛舞在天地之間!
天愁地慘。
蕭立突然仰天狂笑。
笑聲悲激,有如哭聲。
狂笑聲中他挺直的身軀逐漸佝僂起來,笑聲亦逐漸低沉了下去,終於斷絕。
然後他佝僂著身體,轉向來路走去。
沉重的腳步在地上留下了一行深深的腳印。
悽風苦雨中,蕭立終於消失在來路之上。
本來荒涼的墓地更顯得荒涼。
也就在這個時候,墓地一側的雜木林子之內走出了兩個人。
一個錦衣瀟灑,一個貌似鍾馗,正就是龍飛、鐵虎。
鐵虎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