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將這一面,就
連自己也不曾看過的、最無助脆弱的這一面,在向宇揚面前毫無保留的展露,無
論再怎麼努力、再如何爭取,也不能改變這事實。
只要一出了這房間,兩人就是敵人,不擇手段、只為置對方於死地的敵人。
「別哭、別哭了,梓,別哭。」
向宇揚不斷安撫著,易梓言只是窩在向宇揚懷裡搖著頭,不知道自己哭什麼,
可能是不想離開、可能是對於他們的未來害怕。。。。。。。。。
易梓言突然將向宇揚用力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手伸到床邊,在他的
外套中掏出槍,直指著向宇揚的額頭,饒是淚痕未乾,拿槍的手卻聞風不動,向
宇揚看著易梓言,沒有說話。
「向宇揚,你聽好,」前一刻還脆弱的哭倒在向宇揚懷裡,此時易梓言語氣
之冰冷,完全判若兩人。
「無論如何,你不準死,你不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能讓你死的,只有我,
你給我好好記住,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堅定的眼神,彷佛宣示般看著向宇揚,向宇揚露出溫柔笑容,坐起身,拉過
易梓言握著槍的手,細細吻著,扣板機的食指、持槍的手指,無一不漏。易梓言
怔怔的看著眼前對自己輕柔溺愛的男人,強撐的神情再度崩潰。
「我知道,梓,我知道。你放心,在你對我扣板機之前,我不會死的,只有
你能決定我的生死,只有你能。」
因為不可能相守一生,承諾永恆也只是徒勞,我只能以性命起誓,直到你親
手讓我停止呼吸,我會等著你。
「揚,我也是,我不會死,我會等你,等你殺了我。」
易梓言放下手裡的槍,低頭吻向宇揚,向宇揚笑了起來。
「這下可好了,我家令晞一定會恨我,他老是嚷著要你的命,這樣,我就有
情敵了,這該怎麼辦呢?」
易梓言聽了向宇揚的調笑,眼神裡略有迷惑,向宇揚笑著解釋∶「聽令晞說,
你們之前有交過手?」
易梓言點點頭。「他是一個很好的對手,除了他,還沒有人能在我身上留下
傷痕。」
向宇揚有些驚訝。「傷痕?」
易梓言再一次點頭,撩起耳側的發,向宇揚仔細看,的確,在易梓言太陽穴
附近有一道淺淺的褐色傷痕,這讓向宇揚更吃驚。
「令晞開的槍?」易梓言理所當然的點頭,想到那時易梓言是如何避開這幾
乎是絕對致命的一槍,向宇揚竟出了一身冷汗,易梓言看在眼裡,笑了出來。
「看你嚇成這樣,這也沒什麼啊。」
向宇揚猛搖頭。「還好你躲過了,否則我就遇不上你了。」
這句話讓易梓言神色瞬間黯淡下來。
「是嗎。。。。?但要是我們沒有相遇,或許。。。。」
「不,梓,你聽我說。」知道易梓言心裡的想法,讓向宇揚心疼。
「我真的很高興能遇見你,梓。就算知道了我們的身分立場,我還是很高興
能遇見你。」
易梓言垂眼低頭,向宇揚也沒再說什麼,好半晌,易梓言離開床,向宇揚也
跟著起身。
「要走了嗎?」
易梓言點點頭。「還有工作。」
明明知道他的工作絕對和青龍堂有關,向宇揚卻沒有問,易梓言穿好衣服,
將槍放回衣袋內,踮著腳尖,輕吻了向宇揚。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