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薩諸塞,it。
雖然已經是夜裡晚上8點,但丹尼斯·懷特教授的“核工坊”裡依舊燈火通明,甚至人聲鼎沸。
作為麻省理工學院等離子科學與聚變中心主任,丹尼斯·懷特教授是聚變研究領域公認的領導者。
除了學術造詣與聲望之外,丹尼斯教授最討學生喜歡的是他很早就拋棄了傳統的標準式教學——不再以上課和播放ppt為主,而是積極鼓勵他的學生們去找尋更多的方桉,以及解決更多的實際問題。
於是早在十年前,他便給學生布置了一個利用第二代高溫超導磁鐵reb來完成對iter(國際熱核聚變實驗堆計劃)當時笨拙龐大無比的託卡馬克裝置進行改良的任務。
事實證明,丹尼斯教授的教學方式是可行的,最起碼在一堆擁有高智商和濃郁的科學興趣的學生中是可行的。
他的學生在一番努力後提出了一個名為“vul”的穩態託卡馬克裝置。
而隨後,丹尼斯教授再次給學生布置任務,讓他的學生們在之前設計的基礎上,完成一個新的、小型化的、可替換磁鐵的託卡馬克裝置。
在不斷的“提出問題”過程中,他的學生們也一直致力於解決問題,最終,在兩年前,他們完成了一個名為sparc的小型聚變裝置。
其中用於約束高溫離子的d形磁鐵只有2米高,1米寬——約為國際熱核聚變實驗堆計劃合作組織iter的1/8。
而在半年前,丹尼斯教授再次為他的學生提出了一個任務。
——理解那位東方天才在一次學術會上提出的約束阱思路,並配合那篇在《物理年鑑》的文章,來完成一次大膽的嘗試。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學生就有點抓狂了。
一開始,學生們完全沒有進展,甚至連理解yeg的思路都有難度。
直到九月份,ye-eation被正式公佈。
就彷佛一道驅散黑暗的曙光,丹尼斯教授的團隊率先求出了在高場強下的一組空間解。
隨後,他們便積極投入了設計中。
……
“教授,雖然場強沒有任何問題,但碳化矽基底有些頂不住。”
站在這座一人高,直徑約為四米的、已經被拆開的小型聚變堆前,蒙佳德在興奮之餘又有些擔憂。他在十餘年前就是教授的博士,畢業後被丹尼斯教授推薦去了哈佛,今年剛被聘為副教授。
因為熟門熟路,蒙佳德也成了這次哈佛與it聯合團隊的最佳帶隊人。
“是什麼問題呢?”丹尼斯教授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一如既往地循循善誘。
蒙佳德便笑了起來:“或許是擊穿問題,或許是電子遷移或丟失問題,總還要拆出來分析才行。”
“那就等分析。對了,你看這裡。”丹尼斯教授指向中間的反應爐:“逃逸的中子乾的好事。”
“但也約束得很好了。”
“是的,不然為什麼叫奇蹟呢?”
丹尼斯教授說著抬頭,心電感應一般,他望向了健步如飛走過來的霍來恩教授。
“e。”丹尼斯張開雙臂。
“沒有功夫。”霍來恩教授拒絕了擁抱,只是拉著對方的手握了一下,隨後便站到了反應爐前。
“停下來是不是因為在30kev的時候,ye場便出現了衰減。”霍來恩教授看著反應爐核心,沉默幾秒後問道。
丹尼斯教授和蒙佳德對視了一眼,後者微微皺眉,遲疑了幾秒後點頭:“是,但可以透過給約束裝置加壓才穩定約束。”
《踏星》
霍來恩教授沉默著,片刻後輕輕呼了口氣。
“有問題嗎?”丹尼斯教授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