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弓,一身麻布衣裳外,竟無任何特徵,看來這些人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要死的。
“這些刺客組織之嚴密,計劃之周全,的確非同凡響。”巫月沉聲道:“名草堂!實在可恨!”
巫夢望著嫋嫋青煙的廢墟,低聲道:“姐夫,很可能也在這裡面。”
巫月道:“他也沒出來?”
巫夢搖搖頭。
巫月點點頭,他面色不動,誰也不知道在他心底想些什麼。
“姐夫……”巫夢小聲道:“他似乎是真心的。”
巫月斜眼看了他自己女兒一眼,面沉如水,只是淡淡道:“哦?”
“姐夫對姐姐的感情是真的,我也是女人,女人可能看其他的東西沒男人那麼清楚,但對於這種感情的事是絕對不會看錯的。”女人,女人本就是感情動物。
不過巫月是男人,這個理由顯然並不能完全打動他。
“最重要的是,姐夫已經完全不容於名草堂,就看這幾場刺殺,一次比一次狠毒,一次比一次的瘋狂!”巫夢面色恨意,道:“餘歌那女人已經瘋了,爹爹,不如……”
“嗯……”巫月不置可否,他似乎一直在想些什麼。
“難道他真的沒有出來?”
巫夢還是搖搖頭。
巫月奇怪的看著自己女兒,皺眉道:“難道你不擔心他?”
巫夢道:“擔心。”
巫月又看她了一番。
巫夢笑道:“爹爹,我臉上長花了?”
“沒有。”
“那看什麼嘛?”巫夢不依道。
“我原以為你會很擔心的……”巫月若有所思道:“要知道,他在大火中一夜未歸。”
巫夢嬌笑道:“我相信姐夫。”
“你相信他?”
巫夢面上露了一種奇怪的神色,那是夾雜著崇拜、愛慕、信任的感情,只是這種情愫的最深處還帶著一種憂慮。
“很多次,他遇到的情形比這更兇險百倍,甚至有一次,連姐姐也認為姐夫不可能還活了,可偏偏姐夫還是活下來了。”巫夢嘆道:“姐夫,這個人,他天生似乎就有一種奇怪天賦,總能夠做到化險為夷。”
“或許他天生的運氣就比別人好一點。”
一個人的運氣絕不可能一直這麼好的,巫月很清楚這個道理,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我這個人天生的運氣,的確比別人好一點。”
優雅的談吐,從容不迫的神態,不知何時,白雪已經一臉微笑的從他們背後走過來。
他半邊頭髮已經全部燒焦,一身衣裳也佈滿大大小小的焦洞,臉色有些憔悴,不過眼睛很亮,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
巫夢立即瞪大了眼珠子,黑白分明的樣子煞是可愛。
不過最奇怪的是,還是白雪的左手。
風流滿天下的白雪此時懷裡居然抱著個紅布包裹的嬰孩,看那孩子的摸樣絕不會超過一歲,圓乎乎粉嫩的小臉,正嘟著嘴在呼呼大睡,那模樣似乎正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嬰孩是這世間最可愛的,他們完全沒有心機,開心的事情會笑,餓的時候會哭,一人漸漸長大就會發現做人往往不能夠真正做到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你?”巫夢呆呆的望著白雪,她雖然相信白雪不死,卻怎麼也想不到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背後,懷裡還抱著一個不足週歲的嬰孩。
“他?他是誰?”
白雪方要回答,忽然那嬰孩“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白雪趕忙左右搖搖擺擺起自己身子,嘴裡還“噢噢噢噢,小祖宗……乖乖……”的直嚷嚷,那模樣簡直就是個詭異的無法形容。
巫夢“撲哧”一下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