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規規矩矩,又大方又得體的好姑娘。
所以男人永遠也不懂女人。
白雪也不懂女人,他什麼都不懂,他拿起那個青色的酒葫蘆,搖了搖,拔下酒塞,又閉目仔細聞了聞,然後喝了一口,遞給了劍奴。
劍奴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開去,就在剛才她已經和這個酒葫蘆完完全全的撇開了關係,她的表情便如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酒葫蘆,更甚從來沒有喝過酒。
她甚至覺得,一個好的姑娘是不會喝酒的。
白雪摸摸下巴道:“好酒,從你一出現我便想尋個機會好好的喝一口這葫蘆裡的酒,要知道一個男人的身邊如果都是不喝酒的淑女,那麼他一個人偷偷去喝酒便成了天大的過錯。”
劍奴臉血一般的紅,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只見白雪開啟窗戶,讓溫暖的陽光和海風吹進這小小的房間來,他靠著窗戶,又喝了口酒,道:“劍痕我已經看過了,如果你不願意跟著我……只要一上岸,你便自由了。”
劍奴失聲道:“為什麼?可是劍奴有何過錯,主子要拋棄劍奴?”
白雪微笑道:“我從來不覺得強迫別人為奴是一件多麼高貴的事情,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是嗎?”
每個人自由而平等,這是世間最基本最正確的常識,可也是最可笑最不可能實現的,當看見別人的傷痛時人們或許臉上帶著虛偽的同情,可心裡大抵是歡愉的,尤其是看見自己的同類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時,那種滿足感更勝吸食罌粟般快活!
“當然,你若是喜歡,我們也可以經常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我們是朋友,要知好朋友是最珍貴的,也是最難得的。”
看著白雪真誠的微笑,劍奴忽然也淡淡的笑了,她的臉上又露出那灑脫的表情,她也斜斜靠在窗邊,從白雪手中接過酒葫蘆,大大的喝了一口。
“好。”白雪大喜,他實在從未遇見過一個如此奇特的女子,只覺得新奇之極,亦有趣之極,他對於新鮮刺激的事情也總有種天生的追求。
他盤膝而坐,擊掌而歌:
“笑笑笑笑白雪三生不忘最可笑一生墮紅塵,任我自飄搖海已藍風嘯高佳人在畔痴情換酒嘗”
他唱了兩句,心裡酸溜溜的,忽然抽出自己的陽朔劍舞了起來。
“青蓮花陽烈郎十年茫茫長古來王孫埋荒冢生不料死難搖半世最逍遙蒼天不見醉笑笑一場這詞明明說的極為淒涼,可他唱的確是歡快之極,劍也舞的越急,看得人卻快要流下淚來。
人比花嬌,劍逾冰堅。
他唱完後隨後一拋佩劍,又取了那酒葫蘆大大的喝了一口。
“好酒,真是好酒。。。。。。。好些年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了。”
是好酒還是好人?
白雪已經分不清了。
海風低迷,春日融融,就在那海天一線,乘風巨舟之上,兩個世間奇兒女抵足而坐,將那葫蘆烈酒喝盡後白雪伸長懶腰,席地而臥,慢慢睡去。
劍奴看著這個睡夢中如嘴角如嬰孩般乾淨純潔的男人,淡淡陽光下,散發出無窮的魅力,她藉著酒勁,慢慢的,一寸寸的朝他的嘴唇靠近過去,卻忽然覺得眼皮極重,身子一歪倒在白雪身上也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已淡淡抹紅滄海。
白雪一動,劍奴立即也醒來了,其實她早就醒了,可她不願自己醒來,她覺得自己還沒有醒,沒有醒自然便能繼續靠在他的身上。
白雪自覺地動作很輕,沒想到還是吵醒了她,歉意道:“不好意思吵醒了你。”
劍奴的臉又紅了,好在白雪又道:“不知不覺睡了一下午,也算是浮一大白,偷得半日閒,一覺醒來最適宜到處走走。”
劍奴迷迷糊糊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