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夢還待要說什麼,白雪已經睜開了眼,他淡淡的看了巫夢一眼,那目光竟比陽光還要耀眼,巫夢心裡一寒,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白雪看她害怕的模樣,不禁又合上雙眼,嘆道:“春少是我的師兄,靜靜是我們的小師妹,她隨春少去總比跟著我闖蕩強。”
“可是……”
“不必再說。”白雪道:“他們是自由而獨立的成年人,有著自己想做和要做的事情,若沒有傷害到其他人,那麼,誰也不能妄加指責!”
巫夢小聲道:“難道,他們不怕傷害到你嗎?”
白雪肅然道:“阿夢,你一定要記住,只有我白雪對不住他們,他們並沒有任何地方傷害到我。他們如果真能在一起了,我的心裡只有歡喜,絕無半分怨言。”
巫夢嬌笑道:“那是當然,姐夫,你是我的!啊!不對…呸呸呸……是我姐姐的,當然不會和那烏靜靜攪和在一起了。”
“還有那杜鵑,她也算是個什麼東西?姐夫,你把她的痴心眼喚醒了,她居然想殺你!”
白雪輕嘆道:“那個杜鵑花一般的女子啊,她原本是南宮世家的女兒,都是很久之前的了。”
巫夢露出玩味兒的微笑,忽然大叫道:“姐夫,一定是你負過她是不?”
“不要胡說八道。”白雪沉聲道:“倒是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一個件事情。”
巫夢道:“什麼事情?”
白雪睜開眼睛,盯著巫夢緩緩道:“那杜鵑醒來後見到你,曾說過一句月中人?你可懂什麼意思?”
巫夢的身子不經意的一震,也不知是馬車的顛簸還是她心裡的震動,只聽她強笑道:“她被痴心眼控制了,神智都不清楚了,可能是在說夢話呢?”
那笑容已經有了一絲勉強。
白雪何等的眼利,他也發現了巫夢的不正常,他柔聲道:“阿夢,那拜月祭祀當真就傳了你一招魔風眼嗎?”
巫夢睜大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拼命點頭道:“當然啦。”
白雪想了想,又問道:“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巫夢不解道:“啊?”
白雪道:“比如說,早上自己一覺醒來發現沒有睡在自己地板上,或者是換了一身衣裳諸如此類的事情?”
“當然沒有啦!”巫夢像在看一個傻子一般的看著白雪,大聲道:“姐夫,你喝醉了吧?”
“哦?”白雪點點頭,低低道:“那就好。”
巫夢忽然湊到白雪的鼻子底下,又道:“姐夫,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白雪笑笑,不答。
他心底早想過,以巫夢的學武資質,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學會魔風眼這等秘技,更是根本不相信那拜月祭祀就這麼輕易的放巫夢出來找人,她肯定在巫夢的身上下了什麼咒言術法,甚至很有可能她能在巫夢不知不覺中控制她去做一些事情,等同於巫夢做了她的牽線傀儡,那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真是這樣,也就能很好的解釋了一切。拜月教術法詭異莫測,與中原的武功大相徑庭,大祭司更是有通天徹地之能,鬼神莫辯之功。
所以,現在的巫夢體內或許還藏著了一個人,這也是白雪最擔心的事情。
他望著巫夢那單純而無憂的笑容,不禁又輕輕的嘆了口氣,他害怕,也許過不了多久,就再也見不到這樣的純潔的笑容了。
“姐夫?你怎麼又嘆氣了?”
“我這不是在嘆氣。”白雪拉起巫夢的小手,笑道:“是在讚歎。”
“哦,讚歎什麼呀?”
“讚歎呀!我們的小夢兒,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出落的越發可愛了。”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