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哪能去當這個冤大頭,弄明白原委後立刻否認,否則傳出去只有死路一條。不過看鄭源和吳志超的表情仍然不信,便傲然說道:“隱世宗門鼠輩耳,豈能與我相提並論!”
鄭源和吳志超這才打消了擔憂,不過對他的身份更加疑惑,卻是再也不敢問了。
第二天,鄭源和吳志超將王克送出武轄司,他們如今受制於王克,自然不敢讓他走路回去,特意安排了一輛馬車相送。
剛出武轄司,王克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張野滿臉焦急地在不遠處向武轄司張望。
王克喊道:“賢弟,你怎麼來了?”
張野業已看到王克跑了過來,說道:“大哥一夜未歸,小弟擔心特意前來詢問。”
“王館主,這是?”鄭源問道。
王克介紹道:“這是我南祥武館總教頭張野,與我兄弟相稱,日後還望使君和提轄多多關照。”
“一定一定。”鄭源和吳志超同聲說道。
“那王克就告辭了,多謝二位大人款待。”王克拱手說道。
二人還禮,說道:“王館主客氣了,恕我等不遠送了。”
“賢弟,我們上車說話。”王克招呼一聲,和張野上了車。直到馬車不見蹤影,鄭源和吳志超才折身返回,留下一個個目瞪口呆的衙役,無不猜測王克是什麼來頭,居然讓兩位大人如此客氣。
馬車駛出,王克才問道:“賢弟怎麼來了?”
張野壓低聲音說道:“昨晚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王克眉頭微挑,說道:“沒有,只是與我談談年底論武大會之事,希望咱們武館能以代表松江參賽。賢弟怎麼會如此發問?”
“沒有就好。”張野長舒了口氣,把聲音壓得極低,說道:“大哥你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甚是奇妙,你徹夜未歸,我擔心是那吳提轄會心生貪念,沒想到卻是我多慮了。”
王克知道他出身不凡,眼界也與眾不同,沒想到居然一語中的,猜個正著,看他清早便來打探自己安危不由得心生感動,說道:“有牢賢弟掛念了,師妹可知道?”
張野不好意思撓撓頭,說道:“這只是我自己胡思亂想,沒敢和她說,準備探明訊息再告訴她的,現在倒是不用了。”
“沒事,我們回去再說。”王克說道。
昨晚折騰了大半夜,現在仍然有些睏倦,王克便靠在車上閉目養神,同時思索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鄭源和吳志超暫時不足為慮,雖然他們未必徹底歸心,但至少這一個月內他們不敢有異動,待到生死符再次發作,肯定不會再起異心。
當然,如果有先天高手出手的話,簡化版的生死符還是可以被化解的,不過先天高手又不是路邊的白菜,整個松江府也不過只有公孫世家的老祖宗公孫勝一人,不說他們能不能求得動,就是畏於生死符的恐怖也不敢輕舉妄動。
“至少短時間不用跑路了,日後能夠補全北冥真氣,煉製出真正的生死符,就更加不用擔心。這個威脅可以暫時劃掉。”王克心中暗道。
可是他並沒有徹底鬆口氣,既然這兩個人能夠想到搶奪功法,也不排除其他人會有同樣的心理。雖然松江府地處大秦北疆,但是也有千仞派和公孫世家存在。
王克已經從鄭源口中得知,千仞派掌門武功比他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此派只是松江本地宗門,勢單力薄,趙衍也不是先天高手,生死符能夠製得住他,還不足為慮。
他真正擔心的是公孫世家這個龐然大物,其老祖宗公孫勝跨入先天多年,生死符打在身上估計都破不了防,只是一個MISS。雖然公孫世家有先天功法,但是這東西沒人嫌少,說不得也會起覬覦之心。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