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想到這種主意的瑪麗嘉,也許是倪劍,也許是米伯特,在之前就預想到了被強大敵人追殺的可能,並在我們所不知道的時間內設定了這樣的陷阱,而我們則非常不幸地成為了他們的實驗品。”�
“好毒辣的手段,好絕情的主意!”尤莉恨恨地說道,“絕不能饒恕他們……我們一定要以牙還牙,把今天的恥辱百倍奉還回去。朱利安大人,你說對嗎?”�
“對?哪裡對了?”朱利安無奈地苦笑,“禰想得太多了,尤莉。他們並沒有錯——從一開始,這就是我們與他們之間鬥智鬥勇的戰爭,作為敵人所想的自然是如何把對方置於死地,在這點上我們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可是他們也太過份了!居然用這樣狡詐的手段……”�
“在戰場上任何手段都是正確的,只要能勝利,或者是活下來!”朱利安的冷喝打斷了尤莉的話,“聽我的,尤莉,不要對他們抱有任何的怨恨,因為他們也只是為了活下來而已。站在公正的立場上想一想,換了不是身為追殺者的禰,而是以一個外人的眼光來看待這次戰鬥,禰會怎麼想?……從第一次和他們發生衝突到現在,始終處於優勢地位、對他們進行著無情追殺的人是我們,不問情由不依不饒地就對他們痛下殺手的人也是我們,而換一個方面說,無論從戰鬥動機到最終戰鬥目的,我們的理由比起他們求生存的原因更是沒有什可比較性。”�
“可是……可是他們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我們就應該對他們置之不理嗎?”尤莉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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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有沒有對他們繼續關注的價值。”朱利安輕輕說道,“我們對他們下手,也只是為了‘慈悲女神之淚’,而現在他們已經突出重圍就意味著我們的計劃徹底失敗了——再集結人手所需要的往返時間,已足夠讓他們把東西送到目的地了,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通知‘那些人’讓他們自己想辦法了,畢竟目的地所在的加努塞位元不是我的勢力範圍。”�
“就算東西搶奪失敗,但這些將士的血就白流了嗎?”尤莉很不服氣地說道,“兩萬多人的性命啊!死了這麼多人,您要怎麼向軍務大臣閣下解釋這麼驚人的傷亡呢?朱利安·德爾特大人?”�
如果“火焰空間”的人有幸還能留在這裡聽到尤莉對朱利安的全稱,想必除了修伊之外的所有人都要馬上把嘴巴擴容到有生以來的最大限界。
�朱利安·德爾特,駐守華斯特帝國對魔界三分之一邊境地帶的西方軍團指揮官,下轄十四個軍團超過一千五百萬的最精銳作戰部隊,與另外四名同樣駐守在邊境地帶的同級別指揮官被三界中的人合稱為“華斯特五刃”。�而有著“寒冰之刃”稱號的他在五個指揮官中被公認為作戰方法最富有隱蔽性和欺騙性,同時他也最善於把戰場形式按照自己的意願切換成以眾凌寡的態勢,也就是說,不管在什麼樣的前提下作戰,和他戰鬥的敵人最終都會發現自己在與佔著絕對數量質量優勢的對手作戰,而且更古怪的是在這之前他的兵力很有可能反而弱於己方。�
而就是這樣的人,也敗在了修伊的一個陷阱之下,由此就可以聯想到修伊有多可怕。就算這僅僅是一個陷阱,是依據對科學現象和技術知識的差異進行的小計謀,但是能把這
種優勢發揮到如此地步,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事實上,恐怕也只有修伊能做到這一點。�
“要解釋並不難,只要在魔界軍的入侵時刻加上一些傷亡數字就能填補過去了。”朱利安疲倦地搖了搖頭,“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魔界軍總要對整片邊境地帶發動規模不等的入侵戰,雖然近五十年以來規模明顯小了很多,但還是每年都來,而且造成的傷亡都是以數十萬計,光光分攤在我們頭上的平均每年就有近十萬人,要做點手腳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