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太淵定了定神,彎腰從地上撿起鞋子,上前幫熾翼穿鞋。
熾翼卻不怎麼情願配合他的樣子,腳一抖一抖的,讓他怎麼套也套不上去。耗了一會之後,太淵只能伸手捉住熾翼的腳……
「喂!」熾翼輕輕地喊了一聲:「摸夠了沒有啊!」
太淵這才意識到自己正一手抓著熾翼的腳踝傻傻地出神。他慌忙放開,朝後退了一步。
「你在想什麼?」熾翼挑了挑眉,故意問他。
在想什麼?不,太淵什麼都沒有想,發呆只是因為他沒有想到,熾翼白皙的腳踝竟會不堪他盈手一握,所以他才……腦海裡一片空白。
「我是想,是不是該找人來送大人回去了。」太淵不著痕跡地又退了幾步。
「不要!」熾翼收回腳,整個人站到了欄杆上面。
「這……」太淵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樣的熾翼,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啊!」熾翼輕喊了一聲,像是一個站立不穩,整個人往後倒去。
太淵無暇細想,衝過去一把拉住了熾翼的手。熾翼被他一扯,順勢就伏到了他的肩上,還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隔著單薄的內衣,熾翼偏高的體溫和淡淡香氣包圍著他,他從熾翼的胸前抬頭,往上看去。
「太淵。」熾翼低下頭,輕聲地說:「你拉住我了。」
太淵點了點頭,心裡卻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想還是說:「大人,我還是先送您回去吧!」
「凌霄在生我的氣,我今晚恐怕是回不去了。」熾翼在他耳邊笑著:「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不如……我們一起睡吧!」
「這裡是你的房間?」自進了太淵的屋子,熾翼一直四下看著:「怎麼連個服侍的人也沒有呢?」
「都遣去母后宮裡了,我這裡不是十分需要。」太淵頓了一頓才說:「那我現在把您放下來了。」
「怎麼?我很重嗎?還是抱著我讓你覺得難受?」熾翼收回了目光,繼續坦然地躺在他懷裡:「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鬆手就是了。」
「我……」太淵頗感尷尬,臉上流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熾翼勾起嘴角,倒也沒有繼續為難他:「把我放下吧!」
太淵走到床邊,放手想讓他坐下。
「你心裡一直在猜我為什麼不回去,卻硬是要你帶我回來。」可熾翼攬著太淵的脖子,逼著他不得不保持著彎腰低頭的姿勢:「你怎麼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呢?」
「這……」太淵眼底閃過一抹光亮:「這是大人的家事,太淵不敢妄議。」
「算一算,我這一生最狼狽的時候都被你見到了。」熾翼跪坐在床邊:「我也不想瞞你,我喝了酒!」
「喝酒?」太淵想了想,變了臉色:「難道說你被下了藥?」
「幸好不是,如果像上次那樣可就糟了,要上哪裡去找地陰寒泉?」熾翼笑著說:「我喝酒,只是想舒緩一下情緒的,喝的也是不多。」
「大人可是有什麼心事?」太淵試探著問了一句,看到熾翼點頭卻又大惑不解:「沒有可能啊!還有什麼事能讓大人憂心呢?」
「沒什麼事,但人倒是有一個的!」
「喔!」太淵眉梢一動,恍然大悟:「是為凌霄大人吧!」
「也許。」熾翼放開了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坐在床上悠閒地說著:「我現在不是需要你幫忙分析這些。」
「我這就去請凌霄大人過來。」
太淵規規矩矩地肅手而立。
「等一下。」熾翼輕輕一撩頭髮,指尖順過火紅的鳳羽,隨著烏黑的髮絲滑啊滑,一直滑到了太淵的身上:「別去了,我這個樣子會把他嚇壞的。」
「這是……」太淵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