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的窗戶吹進一陣涼風,卻不能平息她的怒意。
她目露兇光,爪牙齊出,正要走向顧歐汀時,敲門聲響起,原來是陳銘聽到吼叫,擔心顧歐汀的安危,過來詢問。
&ldo;顧先生,裡面怎麼了?您沒事?&rdo;
慕輕楊這才想起自己身處集團大廈,底下分分鐘可以衝上來數百個人圍觀,立刻收斂怒意變回人形。
可就在剛才衝出去的時候,她的衣服已經擠破了,碎片也隨風而逝,一變回人渾身都光溜溜的,除了頭髮再無遮擋,尷尬地抱住胸口。
顧歐汀撐著椅子站起來,先回復了陳銘一聲,示意沒事,然後慢慢走到自己辦公室的備用衣櫃,從裡面取出一件襯衣丟給她。
慕輕楊正在氣頭上,一點也不想接受他的施捨。
可是跟衣服相比,被他看光顯然更讓人惱怒,於是臉色鐵青地穿在了身上,等扣好最後一粒釦子,臉已經黑如鍋底,磨牙切齒。
顧歐汀笑得非常溫柔,彷彿兩人剛才不是經歷生死,而是溫存了一番。
&ldo;先將就一下,我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rdo;
說完不等她回答,就撥通內線電話,吩咐助理馬上下樓為她買衣服。
電話結束通話後,他就坐在椅子上,繼續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慕輕楊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只想從窗戶衝出去。好在他手下的人做事都特別有效率,沒一會兒就由陳銘將衣服送了進來。
&ldo;太太,這是您要的衣服。&rdo;
陳銘低著頭,雙手託著衣服送上,眼角餘光不可避免的掃過她光裸的腿,以及坐在椅子上,似乎一臉饜足的顧歐汀。
再看看那扇窗戶,分明是事後用來散味道的……
陳銘的臉頰忽然開始發燙,有點後悔沒有挑選個女助理送進來。
慕輕楊接過衣服去衛生間換上,出來後就拎起自己的包,朝外走去。
顧歐汀說:&ldo;今晚我要加班,你們不用等我一起吃飯。&rdo;
她壓根鳥都沒鳥一下,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顧歐汀晚上下班回家,走進臥室,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慕輕楊呢?
他退出去找傭人詢問,後者告訴他:&ldo;太太說了今天身體不舒服,想一個人睡,誰都不要打擾她。&rdo;
要是換做以前,顧歐汀完全可以拿出協議要求她回來睡。可看她今天傍晚確實很生氣,再拿協議出來威脅她,恐怕會現場表演暴走。
想像了一下那副場景,他忍俊不禁,沒有強求,自己洗洗就睡了。
誰知慕輕楊的壞心情,一延續就延續了一兩個月,每日早出晚歸的訓練,刻意避免與他見面。
連顧家二老都看出不同尋常,私下裡打電話給顧歐汀,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要不要幫忙勸勸。
顧歐汀自然說沒事,但是心裡也隱隱焦急起來,怕她突然離開,連個招呼都不打。
然而天氣越來越冷了,臨近年底,公司的事情根本忙不過來,經常加班加點的開會,做年終盤點,以及來年的產值目標。
他屢次嘗試找機會跟她聊聊,都失敗了,只好先處理完手頭的事再說。
跟他相比,慕輕楊的生活簡單得多,吃完早飯就去訓練,訓練結束就回家睡覺。
那天顧歐汀帶給她的憤怒,表面上看已經沒有影響了,卻像埋在她心底的一根刺,是不是就會扎疼她一下,提醒她發生過。
這天早上,她照例開車來到訓練場,停好車後雙手插兜朝大門走。
一件厚實的羽絨服從天而降,蓋在她腦袋上擋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