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教練,約定好明天上午在滑冰隊見面, 就掛了電話回到臥室。
顧歐汀坐在床上,瞥她一眼。
她告訴他剛才答應的事,以為他會阻止, 畢竟上次對教練說話態度那麼拒絕。
他卻再一次超乎她的預料。
&ldo;你要是真的決定去, 那就去。&rdo;
慕輕楊狐疑地問:&ldo;你不攔我?&rdo;
&ldo;以前之所以不允許你碰這些, 是因為知道你沒有勇氣面對, 要保護你。&rdo;他自嘲地笑了笑,低下頭說:&ldo;現在看來,我的保護已經有點多餘了。&rdo;
她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強大。
當初的脆弱和絕望,可能只是鳳凰涅槃前的徵兆。
&ldo;謝謝你。&rdo;
慕輕楊看著他英俊的側臉,突然覺得他人品好像挺不錯。
顧歐汀拍拍身邊的枕頭,示意她上床睡覺。
折騰了一晚上,她早就累了。但是剛才被他含住唇瓣的感覺,依舊那麼清晰。
她遲遲不動,顧歐汀主動說:&ldo;我不會強迫你,如果不放心……我背對著你睡。&rdo;
說完他當真換了個姿勢,用背對著空出的一半。
慕輕楊試探著鑽進被窩裡。
他抬手關燈,煥然一新的房間陷入熟悉的黑暗中。
之後一整夜,兩人誰都沒說話。
第二天早上,陳銘開車接顧歐汀去上班,從後視鏡裡看到他不停揉後腰,擔憂問道:
&ldo;顧先生,您受傷了嗎?&rdo;
顧歐汀搖頭,濃眉微蹙,&ldo;應該是睡覺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硌到了。&rdo;
&ldo;新換的床墊不合適?&rdo;陳銘馬上說:&ldo;我現在就給人打電話,換一張更好的床墊。&rdo;
&ldo;再說,先去公司。&rdo;顧歐汀吩咐。
陳銘擔憂道:&ldo;這次去國外您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身體是肉做的,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吃不消。&rdo;
顧歐汀沉吟,&ldo;我會考慮。&rdo;
真的會考慮麼?
陳銘朝後看了眼,嘆氣,踩下油門。
顧家臥室裡,慕輕楊盤腿坐在床上,滿臉懊惱,不聽話的尾巴擺在眼前,活躍的尾巴尖晃來晃去。
就在今天早上,她比顧歐汀早醒,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的尾巴被他壓在身下,頗費一番功夫,才在沒有吵醒他的前提下□□。
尾巴尾巴,每次都是尾巴,就不能聽點話嗎?
&ldo;又不乖!又不乖!我要你這尾巴有何用?&rdo;
慕輕楊彈了一下它,它居然回手,朝著她的臉頰一甩,粗硬的虎毛在柔嫩的面板上留下一小片血痕。
慕輕楊暴躁起來,把它按在床上一頓掐,掐累了以後洩氣躺在床上,眼睛瞪著天花板,臉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幾點了?是不是該去找教練了?
慕輕楊拿起手機看了眼,發現已經到了八點多,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趕緊洗漱換衣服。
她打算自己開車去,顧安交給林小林代為看管。
出門的時候,大小姐卻牽著她的手,捨不得她走。
小孩的手指軟軟嫩嫩,似乎力氣稍大些就會捏碎。慕輕楊以前習慣了粗手粗腳,面對她時情不自禁地放輕了力度,蹲下身,目光與她平行。
&ldo;安安,你又不乖了嗎?說好了我很快就回來的。&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