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
喬書聆見顧修沉默在原地不說話，整個人越發煩悶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問：&ldo;顧修，哦不，方成林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顧修抬頭，很是詫異地看著她問：&ldo;你記起來了？&rdo;、
喬書聆皺著眉頭不答反問：&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顧修見她這麼說，也沒有多問，只是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喬書聆掙扎著想要推開，可她跟顧修在體力上到底存在些差異，如果顧修不是自己想放開，她單憑個人的力量，那是完全無法掙脫開的。
好一會兒，等弄得累了，她也乾脆停下動作，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又默默地問了句：&ldo;你…有沒有恨過我啊。&rdo;
顧修聽見她的話整個人一愣，靠在她耳邊，沉聲道：&ldo;我怎麼會恨你。&rdo;
喬書聆抬頭看著天空，聲音恍惚地回答：&ldo;那天離家出走的主意是我出的…而且我知道…你為我殺人了。&rdo;
顧修這是第一次如此坦然地直面這件事情。
很奇特的，這次的他沒有任何慌亂無措的情緒，甚至帶著種釋然，手裡像是抱住了一團溫暖的火，越發平靜，面色平淡道：&ldo;那是傷害你的人，傷害了你的人就該死。&rdo;
喬書聆聽著顧修的聲音，感覺他說話的熱氣撲來，帶著記憶中久違的親暱。
手指微微抓住他衣服的一角，吸了吸鼻子，倔強地問：&ldo;那你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那麼久，大一你就認出我了不是嗎，我每次晚上醒過來，都能想到你的臉，可等陽光出來，我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就忘了。顧修，那時候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rdo;
顧修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久久沒有回答，直到身後樹梢飛走幾隻離巢的鳥，撲閃的翅膀帶動著樹葉傳來沙沙的聲音，他才很是低落地回答一句：&ldo;因為我也會害怕…&rdo;
他將自己的雙手越發摟緊了一些，輕聲嘆著氣：&ldo;…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不知道你希不希望我出現，或者你其實也在恨著我。喬小雨，我病了，我得看著你在我身邊，我不能讓你離開。&rdo;
這句話。
很多年前的顧修也曾經說過，那時候的他還是個胖小子，身上帶著濃濃中藥的味道。
背著個大大的書包，趴在喬小雨的身上，輕聲喊著：&ldo;喬小雨我病了，你得在我身邊。&rdo;
喬書聆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那時天上沒有太陽，只下著陰沉沉的雨，兩個孩子靠在一起，笑嘻嘻地打鬧，伶仃噹啷的風裡全是他們身上清新的味道。
顧修見喬書聆出神，重新站直了身子，撩起她額前的兩縷頭髮，將自己的額頭緩緩抵上去，小心翼翼地開口道：&ldo;有一句話，我欠了你很多年，對不起，喬小雨，當時沒能保護好你。&rdo;
喬書聆聽見他的話，眼睛一下就紅了起來。
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惡狠狠道：&ldo;我看不起你。&rdo;
顧修因為她的話，整個人身上微微一僵。
喬書聆梗著脖子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眼睛，偏著腦袋回答：&ldo;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打你。因為你懦弱，因為你這麼多年才來找我，因為你連一句喜歡都沒有說過。&rdo;
顧修腦袋埋在喬書聆耳邊，呼吸漸重，卻不知如何開口。
喬書聆悄悄偏過頭去，小聲告訴他：&ldo;但即使是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