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
見自己的主子神色有些凝重,婢女關切的道。
秦夫人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就是今兒個相公與一個小姑娘多說了幾句話。”
婢女心頭瞭然,原來是吃醋了,勸道:“夫人,老爺是穩重之人。對您又相敬如賓,斷不會做糊塗的事兒。”
“這個我知曉,老爺雖然年輕,卻已經是秦公侯府的侯爺。行事自然是要穩重一些。我不是那等小氣之人,斷不會被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弄亂了方寸。”
婢女點頭。
嬤嬤端茶進來,笑著問,“主子明白這個理就好。”
童枝兒等人在青州住了十幾日,便是回了村子裡。
日子晃晃悠悠的過,正是種麥子的時節,誰想,卻是發生了一件震動不小的事情。
“真打仗了?”
“這還有假,外頭都頒佈了徵兵令了。”
“怎麼就突然要打仗了?”
“聽說是蜀王叛亂……”
村長將官府的徵兵令在村子裡說開了之後,大傢伙便是臉色大變。
那可是打仗。不是過家家。
誰也不想自家的娃去前線送死。
童知信一家人也是惆悵的厲害,這徵兵令徵的是弱冠以上的少年,四十以下的壯年和青年。每戶人家出一個男子變成。
童知信現年三十一,且他是家裡頭唯一達到要求的,也在徵兵之列。
方翠微和羅氏、周芸娘、童朵兒幾人一個勁兒的在屋子裡抹眼淚。
“她們男人去了外頭打仗。這刀劍無眼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
“是啊,這蜀王好好地,怎麼說叛亂就叛亂。”
“……”
童枝兒聽著幾人的哭聲,心內也有些怔怔的。
過慣了太平的日子,這突然就要打仗,她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娘、二伯母、堂嫂、二姐、三姐、爹他們在堂屋裡有話說。”
童招福站在門口道。
他在青州。讀書人都在議論蜀王叛亂,朝廷頒佈了徵兵令的時候,他便是飛快的趕回了家裡頭。
方翠微幾個擦了淚,從屋子裡走出來。
瞧著女人們一個個哭紅的眼,男人們的心頭也很是不好受。
童知信嘆了口氣,“朝廷要打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們就不要傷心了。”
“怎麼能不傷心,這可不是說著玩鬧,要流血,要死人的……”
方翠微嚶嚀一聲。便是又開始哭了起來。
緊接著,羅氏和周芸娘等人也跟著抹眼淚。
“孩子他爹,咱們,咱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忽然的,方翠微抬起頭,怔怔的道。
屋裡頭的幾人都是吃了一驚。
“娘,此事萬萬不可。”董平一臉沉重的道,“徵兵乃是朝廷的意思,若是潛逃,被人抓住了,那可是要處死的。”
方翠微嘴唇蠕動,眼神遊移。
她狠狠地跺了跺腳,跑到童知信的身邊,抓著他的手臂道:“那也總比直接去戰場上送死的好。”
說著,方翠微便是要拉著童知信和董平往外走。
羅氏和周芸娘見此,也一左一右的拉著童招銀。
“娘,這個法子不成。”
童枝兒快步跑到方翠微的身邊,“一來,眼下徵兵,各村各處都有軍隊把守,咱們是平頭老百姓,如何能走出村子?便是走出了村子,咱們又能逃到哪裡去?”
“枝兒說的對。”
童知信點頭。
“你,你個沒良心,你們要是有個好歹,咱們這一群孤兒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