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再死纏爛打揪著不放了。
“賬房先生?一個小小的賬房先生能有多少兩銀子?”中年男子不屑的瞧著童枝兒,大聲的道:“到我府上,我一個月給你十兩銀子。”
童枝兒有些氣惱,這人腦子是有病還是怎麼回事,明著搶人?她倒是不擔心季穀子會被打動,畢竟,之前季穀子表現出來的氣節可是說明了他是一個非常有骨氣的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人。
有腳步聲從這邊走過來,童枝兒聽到了,中年男子也看到了,他非常得意的衝著童枝兒揚了揚下巴。
童枝兒面上鎮定,心裡頭也是有些緊張。
季穀子在她面前站好,“左還是右?”
童枝兒眨了眨眼睛,季穀子眉頭緊鎖,漸漸地有些不耐煩了。
半響,童枝兒才明白他說的是方向。
“左。”
中年男子就這麼看著季穀子來了又走,然後往左邊頭也不回去的走了。
童枝兒也不想同他多費唇舌,追著季穀子跑去。
中年男子聽到周圍百姓的譏笑聲,面上掛不住。心頭也生了恨,對著童枝兒和季穀子的背影大聲的喊了一句,“你們等著!”
童枝兒鄒了鄒眉,這人是要去搬救兵?
她停頓思索的時候。前面的季穀子也停了下來。
又是一個岔道口。
感覺到很深的怨念,童枝兒快跑過去,自覺地給季穀子領路,並且同他套話。
“先生,一個月一兩銀子是不是太委屈您了……”
方才她是見識了季穀子提筆寫字的模樣,太有大師的風範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童枝兒忽然為自己一個月只給人家大師一兩銀子的工錢而生出了愧疚感。
“我姓季。”說完,季穀子伸出兩根手指頭。
加一兩,這個可以,招財、進寶、財源、廣進。四個人最低也是二兩銀子的工錢。
“成,季先生每個月二兩銀子,對了,我們鋪子還包食宿……”
“我的意思是二十兩。”
童枝兒嘴裡的宿字一直在舌頭裡面打結。
季穀子眼睛看著前面,眼角卻是撇了一抹視線給童枝兒。見她秀氣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心頭不知怎的變得有些愉快起來,走路的步子也變得愉快而輕巧起來。
“二姐,發生什麼事了?”
城門口,等候在馬車旁邊的童珠兒見到童枝兒一臉失魂落魄的沮喪模樣,有些擔憂的道。
童枝兒瞧著季穀子的背影,欲言又止。
在她看來。季穀子是那種非常有傲氣和氣節的人,可他這坐地起價又是怎麼回事?
童枝兒覺得,非常有必要和他進行深切的溝通。
可她還沒得及行動,視線便是被不遠處浩浩蕩蕩的十幾個人吸引住了。
領頭的是方才放了狠話的那個中年人。
童枝兒皺了皺眉。
“二姐,他們……”
童珠兒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些害怕的走到童枝兒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道。
“珠兒,你到車上去。”
“二姐,你呢?”
“我……我留在這邊看看。”
馬車旁,童知信也看到了這群來者不善的人,對童枝兒和童珠兒喊道:“枝兒、珠兒。快上車。”
季穀子這時候破天荒的轉過頭來瞧著童枝兒,道:“你們去車上。”
童枝兒拉著童珠兒便是往車上跑,看熱鬧這種事,還是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好一些。
等童枝兒和童珠兒上了車,童知信駕了馬車便走。
“爹,停下。”
覺得差不多了,童枝兒撩開車簾道。
不過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