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傳來,糅合在沉悶壓抑的空氣中,更讓人的神經繃到了極限。老頭子神態安詳,不過偶爾抽動的眼角,還是暴露了他壓抑不住的怒氣。
所以,當手下人聽到那一陣汽車剎車聲的時候,流露出的幾乎是狂喜的情緒:“老爺子,大少爺來了!”
其實這一次,嚴格意義上說,襲擊的物件不是蕭哲,所以老爺子也沒有發飆的理由;但是道上的哪個不知道,大少爺最近忽然跟一個美女走的特別近,都已經開始同居了。無論別人怎麼幹,老頭子管不著也不會管,但是你動到有可能成為他兒媳婦的人,這罪名可不小啊!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這一次充滿怒火的蕭哲在大門前用了十成的力道。
老頭子早料到了,這壞脾氣的小子。
睜開眼睛,果然看到蕭哲滿臉怒火的衝進來,臭小子氣得不輕,眉稜骨突突的跳。
“誰做的!”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就很容易失常。這裡的失常並不一定是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相反,所謂的失常,大多數情況下,說的是人在這時候很容易表現給外界一個和真實自我完全相反的形象。比方說現在的蕭哲,向來吊而鋃鐺的蕭大少臉上很少出現這種要殺人的表情,向來羅嗦八卦的蕭大少,也很少會說出完全文靜口吻的,簡潔到吝嗇多出一個字的話。
對著蕭哲做出個稍安務躁的手勢,老頭子開了口:“剛才話,你繼續說。”
手下人偷偷看了看蕭哲,咽口唾液說道:“回老爺子,大少爺,下午的事情已經查出來的。是東街的白梟手下人乾的。”
“上次因為賣白粉,被我廢了整個堂口的白梟!”眉頭狠狠的一挑,蕭哲笑的非常陰冷。
“不錯,大少爺,就是他!上回他逃到越南去了,這一次好象買了一批軍火回來,想找老爺子報仇!”
“就憑他!”甩下三個字,不管下頭還有什麼內幕隱情,蕭哲目中寒光一閃。像來的時候一向呼的一聲衝出大門。
“風神”躁動的引擎發動聲過後,屋子裡只留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手下人,和依舊面無表情的老頭子。
過了很久、很久後,老爺子才開口道。
“這個臭小子,有了喜歡的女孩子,眼睛裡就根本沒有我這個老頭子了。真是白養了這衰崽!”
老頭子手中的柺杖在大堂的地板上篤篤兩下,看起來是在生氣,站在門外的管家王伯卻在偷笑:好了,好了,老爺子的火氣消了……不過,老爺子,怎麼還是那麼護短啊。
笑歸笑,管家王伯還是擔心蕭哲太沖動了會不會出事,不禁恭聲道:“老爺子,大少爺一個人去,要不要派幾位兄弟去照應一下。”
老頭子擺擺手,表示不用。
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打罵教訓,怎麼樣都行,但是外人要想碰自己孩子一根手指頭,那就是得先過了做父母的這一關。
老頭子在這方面的毛病就更大了,他今天之所以這麼生氣就是因為,南市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小混混竟敢把主意打到這幫臭小子身上,這簡直是不把老頭子放在眼裡。不是為了自己縱橫黑白兩道數年的威嚴受到挑釁,而是為了,居然有人敢動他們家臭小子的念頭,這一點絕對絕對不可以被原諒!
“憑那幾個角色還奈何不了臭小子。”再說,真要是有人不怕死,敢動蕭哲一根頭髮,哼哼哼,老頭子笑得冷冰冰的。雙目閃過一絲寒光,豹子噬血的兇狠神情一閃而過。
終於,“都忘記照看我的寶貝花草了。”老頭子站起來往花園走,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王伯,臭小子那有訊息的話隨時通知我。”
揮手讓手下人下去。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王伯在心裡感嘆,
和蕭哲現在住市北一樣,南市東街也是整個南市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