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尊稱,別無它意。老先生貴姓?”
對方說:“我姓吳!”
海俠說:“根據吳先生的年齡,我想,在先生七八歲時,咱們中國也許還沒有改革開放,國力衰弱,家境貧寒,先生得了支氣管炎,才不能及時醫治,以至落下這個病根。”
吳先生這次沉默的更久,說:“海先生的聽力,真是駭人聽聞。”
海俠笑了一下,說:“吳先生的普通話,雖然很標準,但細細聽來,仍然有一點江西瑞金的口音。如果吳先生是北方人,在患支氣管炎時,可以喝上幾盒我們山東煙臺的‘萊陽梨止咳糖漿’,也就不會落下這個病根了。”
吳先生的感受現在可能只能用“震憾”兩個字來形容了。
吳先生沉默了很久,才說:“海先生真厲害!海先生這次來深圳,是來遊玩,還是另有要事?”
海俠說:“我是個生意人,那裡有錢賺,就到那裡去。這次來深圳,當然是做生意的。”
吳先生說:“不知能否問一下,海先生做的什麼生意?”
海俠笑了:“我一不走私軍火,二不販賣兒童,三不拐賣婦女,四不沾染毒品。我是做‘紅娘’的,做的是牽線搭橋的生意。”
說到“三不拐賣婦女”幾個字時,一個念頭閃電一般從他腦海中閃了出來:這個人如何知道他的手機號碼的?
在深圳,只有三個人知道他的手機號碼,一個是疤哥,一個是陳繡,一個就是張小帆。
疤哥當然不會把手機號碼給這個人,這個人也不會硬從疤哥那兒得到。
陳繡剛剛和他分開,不會這麼快就把他的手機號碼給別人的。他也沒有給陳秉公留下手機號碼,陳秉公也不知道陳繡會有他的手機號碼。
剩下的只有張小帆了。
海俠立刻就問:“你們把張小帆怎麼樣了?”
吳先生說:“想不到海先生的思惟如此敏捷,更想不到海先生還是個多情種子,你放心,張小帆現在好好的,她只不過是丟了部手機而已。”
海俠鬆了口氣。
他不想牽涉到別的人進來,如果真的有人做了這件事情中的犧牲者,他會非常過意不去的。
吳先生說:“不管海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只想對海先生說:請你離開深圳!”
海俠笑了:“如果我不哪?”
吳先生嘆了口氣:“那麼,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年輕人,深圳將是你人生最後一站。”
海俠說:“有很多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我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吳先生說:“有海先生這樣的人,做我的對手,是我的榮幸,可惜!可惜!……”
吳先生沒有說下去,就掛掉了手機。
海俠合上手機,腦海中飛快的轉動起來。
他現在可以肯定,這位吳先生,一定就是陳秉公背後的人,陳平現在可能正在這個人的庇護下。
陳秉公也一定把海俠剛剛告訴他的事情,轉告給了吳先生,吳先生不相信海俠,也可以說吳先生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現在,吳先生要對海俠下手了。
在海俠的後方,有一輛普通桑塔那轎車,就等在不遠處。
海俠知道,這輛桑塔那,從下午時分他從“金麒麟大酒店”一出來,就跟蹤在他的後面。在他和陳繡進入陳家時,這輛車就停在外邊,正到海俠出來發動車,這輛桑塔那又靜靜的、無聲無息的跟在他的車輛後面。
有人在跟蹤海俠。
海俠笑了。
越是危險來臨,他越能笑的出來。
他摸了摸腰包上的錢包。
錢包裡面,除了錢之外,還有三十六枚鋼針,細小如繡花針——這是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