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冷千尋朝著沈青桓深深一揖。
沈青桓似乎沒想到這男人會為了一個已成了自己嫂嫂的女人做到如此境地,竟然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和尊嚴,朝著一個默默無聞的草民行得如此大禮。
非兒深吸一口氣,她不是不知道風華與冷千尋的情,可這世間的事很難分出是非對錯。倘若他能帶她遠走高飛,也不會多生枝節。
她瞧著冷千尋,意味深長的說道:“王爺,她隻身在宮中,身邊沒有能夠解語的人,難免覺得孤獨。王爺若是有空就進宮陪陪她,倘若旁人在場,也不會多生是非。”
冷千尋輕抿嘴角,點頭應諾。
她與沈青桓二人謝了冷千尋,翻上馬背,緩緩出了宮門。
清晨,大街上清冷的很,她與沈青桓兩人的馬蹄聲迴盪在空寂的街道上空,倒顯得孤獨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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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桓知道她心中難過,可他性子冷淡,再加上自小便在殺手群中長大,普通人的想法他猜不通透。可越是這樣,他就越發覺得心中煩悶,也就冷著一張臉,一語不發。
非兒忽然開口問道:“沈青桓,你一定知道風華神劍在哪兒,不是麼?”
聽她言之鑿鑿,沈青桓也不推辭,點頭說道:“雖然不能確定,但八九不離十。”
非兒淡淡微笑,也不再追問。
出了京城三十里,猶能看到駐守在京城之外的禁軍。他們二人靠上前去,統領攔住他們二人去路,等見了皇帝的令牌才放他們二人離開。
“沒想到京城戒備仍是如此之嚴。”非兒回頭看了看官道上的一隊士兵,用水洩不通幾個字來形容京城現在的狀況卻也一點也不為過。
沈青桓見怪不怪,語氣極淡:“皇帝的意思恐怕是要切斷京城與外界的聯絡,倘若那李敖還有親信,定然會聞訊趕來救助,這樣便可以一網打盡。至於京城之中的那些餘黨,卻也成了甕中之鱉,殺亦可,留亦可,但看冷千羽的意思了。”
非兒無奈苦笑,這皇帝的心思旁人總也猜不透。
可轉念之間,她又想到了自家公子。
倘若大事已成,公子定然會接掌龍瀾江山。等到那時,公子做的那個皇帝,又會與冷千羽有何不同?
公子寬厚仁和,定然會將龍瀾帶向另一個繁盛的境地,也不會變成另一個像是冷千羽一樣的暴君。
至於她……
將公子吩咐的事情辦妥,才能償還公子的恩澤。
沈青桓立馬躑躅,似乎在辨認方向。見非兒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幾次三番想要開口詢問非兒狀況,可卻又不知道如何將這些話說得圓滿。現在的他,確實再也沒有心思與她爭辯了。
非兒忽然抬頭看他,不知怎的,迎上那雙晶亮的眼睛,他的胸腔內竟然有股前所未有的情愫流淌開來。
“沈青桓,天魔教不是在龍瀾國境內麼?我們這一來一回,又要半個月的光景了。”非兒皺了皺眉頭,現在情況緊急,她可浪費不起時間。
沈青桓別開眼睛,冷然道:“天魔教的分壇遍佈在五處,龍瀾只是其中的一處。我所說的總壇,可卻是在墨澤境內。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在墨澤禁衛軍中呆了這麼久都沒被人瞧出破綻?”
非兒點了點頭,似乎覺得沈青桓說的頗有道理,仔細一想,這才恍然大悟:“難道當日我與你重逢時,十二飛鷹之所以不讓你靠近墨澤境地,其實是阻止你回到天魔教總壇?”
沈青桓輕抿嘴角,算是承認了非兒的說法。
非兒頓時覺得心驚,只是沒想到天魔教中的人竟然如此狡詐,這麼想下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