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關?”
邱護廷點了點頭,也不想和非兒多做解釋。歷代天魔教的不傳之秘只有教主一個人知曉,沈青桓曾經多次想要潛入一探究竟,可從未成功過,這一次可真算是得償夙願了。
非兒聽他一說,也不想再去打擾沈青桓:“邱護廷,沈青桓說要將你教中君山雪蓮交給我。沈青桓……怕是再也不能和我一道回去了。你將雪蓮交給我,我立刻就走。”
邱護廷微微一笑:“除非教主親自吩咐下來,否賊我是不會將君山雪蓮交給你的,而且,你也不能離開天魔教總壇一步。”
“你!”非兒怒視邱護廷,心中氣極。天珏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怒氣,躥非兒的肩頭啾啾叫喊。
邱護廷毫不畏懼非兒的劍,這女人已經褪去了方才的殺氣,這樣的程非煙,沒有絲毫威懾力。
“姑娘請。”邱護廷一擺手,請非兒跟他一道走開。
非兒瞪了他一眼,賭氣般的在他身上狠狠一撞,大步走開。
邱護廷難掩臉上的笑意:“程姑娘,是這邊。”
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難堪,邱護廷也沒有心情調侃他。
方才一戰,倘若沒有這個女人,那必定是九死一生。直到現在,他的心仍在顫抖。
他們面對的人是薛沛山啊!是薛沛山!
那個像是永遠都不可能被擊敗的存在,就真的死在了沈青桓的手下。直到現在,他都覺得剛才的一切是一場夢。
非兒心中一橫,索性既來之,轉身跟著邱護廷到了休息的地方。
她在屋子裡坐立難安,公子人在龍瀾國帝都與這麼多人斡旋,風華在宮中生死未卜,她怎麼才能安下心來?
天珏在她身邊跳來跳去,非兒心裡煩躁,猛一抬手,便將它掃了一個滾兒。
天珏委屈的啾啾叫了兩聲,也不敢上前再去打擾非兒了。
她躺在床上輾轉難安,在這個陰冷的地方,空氣似乎都夾雜著陣陣的血腥氣息,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傍晚的時候有人來送飯,非兒也沒有胃口,只是從床上翻下來,連忙問道:“沈青桓出關了沒有?”
那人冷漠的看著他,不鹹不淡的說道:“左護法吩咐了,教主讓姑娘安心呆在這裡。”
說罷,那人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子,重重的把門合上。
非兒連忙起身撲到門上,果然發現那人已經將門鎖上,不由得怒從中來:“開門!開門!沈青桓!沈青桓!”
四周好像已經沒有人在了,非兒失落的停手,不再敲打房門。
沈青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非兒氣鼓鼓的做到桌邊,餐盤裡都是些簡單的菜色,沒有一點肉星。非兒心中一煩,將盤子推倒一邊,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她煩悶的倒在床上,天珏怯生生的湊過來,在她的脖頸上蹭了兩下,乖巧的很。
抬起手,只見手心一道鮮紅色的印記,是如此觸目驚心。
非兒不由得疑惑,這個痕跡到底是什麼呢?以前從來沒有過,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結痂的傷口,醜陋血痂剝落後鮮紅的嫩肉。
還有……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事情太突然了,她根本沒有機會細想。
她跟在沈青桓的身後,將那柄假的風華神劍帶了進去。然後呢?看到了傷痕累累的焚笙,後來……後來……
沈青桓走上了王座,然後呢?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手無意識的碰到了天珏,那個小傢伙柔弱的啾叫一聲,瞬間化成一柄通體玉白的劍。
非兒靜靜的看著這柄光華流轉的寶劍,如水般的劍身上映出了她的臉。然後,就如同水面晃動一般,影像中她的連開始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