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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兒腹誹道:“我就當真這麼像個吃白食的人麼?”
待到酒足飯飽,沈青桓一人走了回來,見非兒一臉滿足,便開口說道:“今日你便和祈宣入嚴府。”
“嚴府?”
果然宴無好宴,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沈青桓點頭說道:“進府做下人。”
“下人?!”非兒幾乎驚訝的跳起來,“好好的蘇家丫鬟不當,跑到嚴府做下人?呃……我有急事要到瀚墨軒去,這個忙我幫不了。”
沈青桓一聽便擰緊了眉毛,一臉不悅。
非兒委屈說道:“大不了我將飯錢還給你,我們……算是兩清了……”
“你不需要在嚴府待很久,只需要幫我找到一本小冊子,一個賬冊。”沈青桓陰沉著一張臉,“還有,嚴淵那老賊現在到處搜刮民間美人,我讓你調查一下住在嚴府東廂的那個人。”
“我有權利說不麼?”非兒仰頭看他,只見那人冷著一張臉,眼睛深不見底。她沉默良久,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說:“好吧,既然已經答應了,我就不會反悔了。”
沈青桓不語,只聽非兒說道:“我自己尋到嚴府上去,還是你和祈宣送我進去?”
“嚴府戒備森嚴,你一個陌生人想要進入嚴府談何容易?”沈青桓揉了揉發緊的眉心,“祈宣在外面的交際還算廣,獻一個婢女入府應該還算不難。”
非兒點了點頭,便聽沈青桓說道:“跟我來。”
換了一件新衣服,繁瑣的衣裙下襬幾乎讓非兒跌倒。她很不理解一個婢女為何穿的像大家閨秀一樣,且不說自己到了嚴府是不是還要燒火做飯,可就算是去端茶倒水,也極有可能被這長長的裙子絆倒。到時候倒黴的可能還是她。
而祈宣則另選了一位絕色女子,身著綠紗裙,頭髮半綰,當真是天香國色。她手持著錦盒走在祈宣身後,非兒也一步步的跟著他們。非兒不明白沈青桓為何會說他們之間並無女子,那這美人是誰?
到了嚴府,嚴老爺親自出來迎接,祈宣與他二人見面時異常熱絡,聽兩人言談,便知二人定是舊識。非兒心裡納悶,聽沈青桓與祈宣言語,卻是想將嚴淵置於死地,仔細想來,實在蹊蹺的很。世人常說,人心險惡,果真不假。
“這是哪陣風把祈掌櫃吹來了?”那嚴淵看起來已有五六十歲的樣子,頭髮黑白參半,一雙眼睛閃著精明的光。
“嚴大人太客氣了。”祈宣朝著身後三人揮了揮手,三人立刻上前一一道了個萬福,便聽他接著說道,“嚴大人可是我們錢莊的大主顧,聽聞您老人家現下就住在青州城,祈宣這不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麼。”
“哦?”嚴淵微微驚訝,“祈掌櫃的有事?”
祈宣灑然一笑道:“聽聞嚴大人素來喜好丹青,恰好我前些日子得到一卷古畫,知道大人現下在我青州城境內,這就立刻給您送過來了。”
嚴淵略微猶疑片刻,還是說道:“多謝祈掌櫃掛心,本官這哪兒算的上什麼喜好,嚴某一介粗人,附庸風雅罷了,祈掌櫃的莫要取笑。”
祈宣拱手笑道:“豈敢豈敢,嚴大人若是說自己附庸風雅,那祈某更是無地自容啊!”
嚴淵輕捋髭鬚,眼睛微微一眯,祈宣這句話誇得他頗為受用。再一眼看過去,那手持錦盒的女子長得也頗為秀美,堪稱人間絕色,雖比不上東廂那位絕代佳人,但也讓人覺得心馳神往。比起那畫卷,這女子倒是更值得人欣賞。
那女子抬眼瞧來,嘴角輕抿,眉目之中更是平添了一抹風情。
祈宣見時機成熟,這便出聲說道:“聽聞大人現下正在各地替王上物色美人,不知……”
嚴淵將眼睛從那女子身上移開,見祈宣仍在看他,只得說道:“那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