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踏遍天地,大概不枉此生。”說道此處,冷玉神色複雜,眼神之中似對幻花有些許的羨慕之意。
“只羨鴛鴦不羨仙”,冷玉雖然苦修多年,仙心已定,可是此時面對神郎,心中仍舊湧起無限悵然,緩了緩口氣,道:“可當年她殺孽太重,卻是天恨難消。師兄,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過玉龍寒索的。天地廣大,你回身自去吧!幻花已死,天下任你去得。聖山自有人守護,不必師兄掛懷。”
神郎苦笑道:“好一個天下任你去得。天大地大,神郎何處為家?”冷玉道:“笑傲神州,四海為家。”
這本是神郎年少時的輕狂之言,冷玉當年對神郎用情至深,所以銘記於心,此時一問一答,本是自然之語。可在神郎看來,年少輕狂才至今日,這話又說到了他的痛處。
神郎神色悽然,看來自己無論怎麼說,這寒索都別想輕易過去,唯有硬闖,想罷眼望聖山,顫聲道:“師……師父,恕……弟子不敬,要再闖聖山。見到師父,弟子絕不偷生。”說罷,轉頭對冷玉道:“唯有一戰嗎?”
冷玉面色一冷,決然道:“唯有一戰,師兄請!”
神郎無奈搖頭,輕聲道:“接招!”
言罷神郎雙眉微挑,神色一變,單袖一揮,捲起數十丈紅芒,直衝蒼天,青衫獵獵翻卷,周遭冷風寒氣盡散,空中雲氣變幻,恰似萬丈紅障。
神郎傲立玉龍索橋之上,氣貫天地,亦如萬年前的滄海祖師力壓三界,試問天下何人敢擋?
第二章 滄海古流之幻花之魅
不知為何,看見神郎如此氣勢,冷玉的嘴角居然閃過一抹笑意,眼神也有些朦朧,心中暗道:“神郎,神郎,不愧滄海古流的傳人!師父當可告慰。”
心中思量,冷玉玉臂張開,身體後傾,周身泛起淡淡聖潔白光,四遭冷氣如受到召喚一般,轉眼凝結成數十道丈長冰刺,漂浮在冷玉身側。
輕喝一聲,那數十道冰刺夾風伴雪,直刺神郎。神郎一見,單手劃而成圓,護住自身,那數十道冰刺,到其身前七八丈處如遇有形之物,先後化氣消散,散入風雪之中。
冷玉道:“師兄功法,更勝當年!”神郎苦笑道:“三界之內,任我縱橫,你我一戰又有何意義?”
冷玉冷笑一聲,道:“我既是聖山的守護者,又豈能任你縱橫?”說罷,再見冷玉身側,風雪飛舞更甚。
冷玉默唸真言,那風雪竟形成了數道十數丈高的飛旋的雪柱,席捲神郎。神郎向後退身,手中印訣一變,也捲起數道紅芒應對。
二人在寒索之上,各施術法,紛亂交織。冷玉不斷出招,都是無功而返,神郎舉重若輕,一一化解,冷玉一時間勞而無功。
此時冷玉面色微白,“武之神郎,天下無雙。師兄神功,師妹佩服。”
“玉兒,我不得已而為之。不如你讓我上山拜見師父!”神郎言語之中懇求之意甚濃。
似乎每次“玉兒”二字都觸動冷玉的心思,冷玉雙眉一挑,道:“我死了,師兄自然得過。”說罷,身形一動,再奔神郎。神郎無法只好招架相還,電光火石,又拆解了數招。
神郎心道:“我們雖然師出同門,但玉兒修行‘玄心真冰訣’,我修行‘古燃青燈訣’,功法相剋。自己若不是到了天仙上境,想勝玉兒絕無可能。可是勝她又不傷她卻是難上加難,況且這玉龍索橋,聖山寒氣都對玉兒有利,時間一長,勝她更難。唯有速勝才有把握。”
想到此處不由心中一動,一招逼退冷玉,右手迎空一招,手中突顯一紫色靈花,靈力一吐,紫花層層怒放,紫色光華大展,風雪之中,更顯得鬼魅妖異。
“幻花之魅!”冷玉驚呼一聲,可已來不及反應。神郎飛身而起,空中連化九道身影,同時攻來,把冷玉圍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