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喜出望外,感激不盡。
“好膽大的小賊,竟敢冒本王的名義,在此招搖撞騙。”一個清朗洪亮的男聲在圈外響起。
眾人聞聲轉頭,立時目瞪口呆,見門外又走進一名公子,相貌打扮和贏錢的年輕人一模一樣。他們看著一樣挺拔端秀的兩名公子,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賭桌前的公子緩緩起立,對著來人拱手,面上微微一笑,“正主兒來了,你們玩吧。我就不玩了,在下恕不奉陪。”話音未落,他推開胡椅,奪窗而出。
拓跋燾喝道:“小賊,哪裡走?”
等眾人回過神來,兩名相貌一樣的公子已經都飛身而去。那掌櫃的抹了抹額上的汗,趕忙把桌上的銀兩收入囊中。
暗夜中,平城房舍的屋頂上,兩條矯健頎長的人影一前一後飛奔著。
馮綺雲躍下屋簷,落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抬頭看拓跋燾沒有追來,喘了口氣。她正暗自心喜,回身一看,見拓跋燾正如一堵牆似的擋在她的身前。
拓跋燾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綺雲退無可退,直被逼到牆角。綺雲貼牆而站,拓跋燾和她面對面,伸出左手掐住她的肩,右手在她的臉側摩挲了一會兒,撕下了一張面具。
“雲清,本王猜的沒錯,果然是你。”拓跋燾眼露精光,喝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朝影宮文武公子,雲清。”
“說為什麼冒我的名在平城內,竟做些敗壞我名譽的事情?”拓跋燾聲音不高,卻極有威勢。
“殿下,你不是曾經說過,名聲,人云亦云,算不得什麼嗎?雲清並無惡意,只是覺得殿下法度雖嚴,但無人情。殿下對雲清的責罰,雲清要討要回來。”綺雲側過頭去,不想看他,對上他的眼,只覺得無形的壓迫。
“你竟敢挑戰本王的規矩?”拓跋燾冷笑一聲,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板正,對著她道,“有膽有識,你這樣的,本王倒是第一次見識了。眼下,本王不得不懷疑,朝影宮派你前來泰平王府的用意。”
“殿下可以懷疑我。朝影宮對大魏忠心不二,殿下要懷疑,豈不是自尋煩惱?我們宮主聽了,要不高興了。”
“你,竟敢威脅我?”拓跋燾緩緩地吐字,收緊了手掌,綺雲的下頜被掐得生疼。
綺雲被他制住,渾身動彈不得,想起自己的委屈,不由眼光轉暗,淚光浮動。拓跋燾見眼前的一雙剪水明眸,似曾相識之感油然而生。他的手指的力道不由放鬆了些,不知何時,緊掐著的手指改為輕輕摩挲,只覺得手觸之處肌膚如玉,光滑細膩,手感極好。
兩人正僵持不下時,宗愛從遠處跑來,近身向拓跋燾行禮,喘著氣道:“殿下,宗愛可把您給找到了。皇上在河南前線傳來訊息,此刻有要事,正等著您回府拿主意呢。”
拓跋燾聽了,不再和綺雲糾纏,忙撤了手,眼神複雜地瞥了眼綺雲,轉身匆匆而去。
綺雲手揉了揉自己的下頜,剛剛被他捏的知覺都沒有了。想起他一會兒像要殺人一會兒迷離的眼神,不由有些後怕。
綺雲對宗愛笑道:“多謝宗公公相救,雲清記著公公的好處,必定報答。”在袖中摸出一錠銀子,塞給宗愛。
“雲公子以往給的也不少,宗愛也不是貪心的人。”宗愛推辭了一下,還是把銀子收入囊中,“雲公子,你只要別出什麼么蛾子,安安心心地在王府書房裡當值,殿下的好處定然少不了你的。”
綺雲想了一會,遲疑地問他:“宗公公,你看剛才,殿下轉身離開時,臉色有沒有很難看?我頂著殿下的一張臉,在外面混吃混喝,逍遙快活。我要是回了王府,殿下那麼嚴厲的人,會不會將我杖斃?”
宗愛嗤笑一聲道:“雲公子,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們殿下最喜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