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我交待你多少次不要再買這種不好的酒給大哥了,你怎麼還買?是不是偷偷將多餘的錢給藏起來了!”
蘇慕玿和蘇慕瑾說不通,轉而對著牛叔,擺下了臉來,故作嚴肅的訓斥。
“小公子,老奴怎麼敢啊……買回來的好酒公子不喝,反而會砸掉,公子他……小公子,老奴也是無法子只能買這些酒來……老奴怎麼敢私拿小公子的銀子,小公子給的銀子只夠公子喝上半個月的……”
牛叔叫苦連連,佝僂的背更加的佝僂了,彎的更低,就差要伏到地上了,昨天晚上心驚肉跳,忐忑不安的沒有睡好覺,早上醒來的蘇慕玿又不安生,險些要大開殺戒,這麼一折騰,他覺得自己一條老命就快休矣。
蘇慕瑾喝酒很多,不是一點點酒就能滿足的,簡直就是要泡在酒缸子裡才能滿足,這一點蘇慕玿明白,但是從來不知道自己每次帶過來的以為已經不少的銀子卻也只夠蘇慕瑾喝上半個月的劣酒。
“大哥!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蘇慕玿氣急敗壞的跺腳,甩開了蘇慕瑾的右手,無力的手隨便他怎麼擺佈。
看著蘇慕瑾無力垂著的右手,蘇慕玿一直認為蘇慕瑾從如此優秀的翩翩兒郎變成如今的落魄酒鬼就是因為右手手筋斷了殘廢了所致,他不知道那一趟遠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沒有透露分毫,可是正是從那次回來他的手筋斷了,人也變了……
蘇慕玿不指望蘇慕瑾會和他談心,這些質問沒有千遍也有百遍,但是他從來都是用沉默來應對。
“不就是點酒錢,以後蘇大哥的酒錢我包了,京城的德聚樓記我賬上……”
突然又有一個少年豪爽的聲音加入,他彎腰在蘇煙染的腳邊撿起了方才掉落的蝴蝶金簪,製作精細的蝴蝶翅膀上猶還纏著兩根斷髮,他直起了身子,看著斷髮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
他伸手將兩根斷髮取下,才怡笑然然的將金簪雙手奉上,“小姐,你的髮簪。”
蘇煙染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和蘇慕玿一起過來的少年,只是並不知道是哪位,聽這財大氣粗的口氣,應該也是京中某位權貴家的公子哥兒。
蘇慕玿屬於圓潤型的微胖身材,而眼前這位是壯碩型的健壯身材,體格不錯,應該也習過幾年武,面板是小麥色的,劍眉星目,陽光型的美少年。
她掃了一眼阿三,想要問他這是誰?讓他帶蘇慕玿過來可沒有說多帶幾個小夥伴一起來玩耍,可是阿三在裝無視的低著頭,沒有看到她投遞過去的目光,沒人給她解答,蘇煙染恨不得一個腦袋瓜子打過去。
她給水蘿使了個眼色,水蘿立即上前過來接過這位少年手中的金簪,蘇煙染這才說道:“多謝。”
“不用謝,能幫到小姐是在下的榮幸……”少年笑眯眯的說道:“不知小姐府上哪裡?在下都不知京中何時有了姑娘這般貌美如花之人……”
聽著油嘴滑舌的聲音,蘇煙染蹙起了秀眉,卻也不覺有惱,他的眉眼之中不見輕浮,必然不是什麼遊手好閒的紈絝公子。
“我只是不常出門而已。”蘇煙染隨意回答,她確實是京城人士沒錯,一開始的孃家現在的夫家可不都是落戶在京城的,不過不是不常出門,而是壓根就不在,不過若是以阿菁版的寧王妃出門次數來算絕對是不常出門。
“浩宇,你別鬧!”蘇慕玿苦著一張臉,沒見他正發愁呢,他倒好還來和美女搭訕起來,可是轉頭的一瞬間,他瞪大了眼睛,呆愣住了。
原本蘇慕玿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蘇煙染說的能治好蘇慕瑾的手的這件事情上,根本就沒看蘇煙染長成什麼個樣子,那時候在他眼裡什麼都是浮雲,可是現在這一轉頭,他的目光卻是定格了一般,喃喃出了聲。
“……四……姐姐……”
蘇慕玿的聲音很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