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視為威爾金斯牧師的最終繼任者。
他們互相打招呼、握手、輕聲談話,然後坐在奧特里為他們安排的金屬摺疊椅上。在我坐下的時候,有幾個人有點意外地看著我,但是沒有人說什麼。
然後,我絕沒有料到的是,我看到和他的幾個高階頭目坐在一面牆那裡。儘管我們的眼睛沒有遇到,但是我能夠判斷出,他注意到我了。
更令我吃驚的是在房間的另外一邊:一個名叫梅奈(Mayne)的使徒幫的老大,由他的頭目們陪著,安靜地靠著牆。
我仔細看了看梅奈。他體格魁梧,臉上皺褶豐富,像條鬥牛犬。他看起來無聊又惱火,不斷給他的人下達指示:“黑鬼,給我支菸。”“小子,給我一把椅子。”
奧特里走進了房間。“好了!”他喊道,“俱樂部已經關門了,讓我們開始吧。孩子們會在五點的時候回來。”
雷吉站了起來。“我們開始吧,”他說,“貝利女士,你想要開場,那就開始吧。”他走向了房間的後面。
“首先,,讓其他人出去,”她說,“你,也是一樣,梅奈。”
梅奈和都讓他們的高階頭目們離開,他們都照做了,帶著剋制的表情慢慢走了出去。貝利默不作聲地站著,直到他們離開。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牧師,你說你有一個想法,你想要問這些年輕人點事情?”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章 罩著我的人(20)
“是的,貝利女士,”威爾金斯牧師說,他站了起來,“現在,我明白這是怎麼開始的了。小孩子們可能因為某個女孩打架,對嗎?然後就演變成了互相槍擊。這太瘋狂了!我是說,要是你們為了生意而打鬥,我能夠理解,但是你們卻僅僅因為學校裡的一次口角就殺死這裡的人!”
“我們在捍衛自己的榮譽,”梅奈說,“沒有什麼比它更重要的了。”
“是的,”說,“而且它跟生意有關。那些傢伙到我們這裡來開槍,把人都嚇跑了。”
威爾金斯牧師要求梅奈和講一下打鬥是如何升級的。威爾金斯牧師最初的猜測幾乎是對的:兩名都薩堡(DuSable)高中的青少年為了一個女孩打了起來。一個男孩是幫派的人,另外一個是梅奈幫派的。在幾個星期的時間裡,衝突從赤手空拳升級為武器火併——最初是動刀子,後來就是那次駕車槍擊了。槍擊發生在下午,當時已經放學,孩子們都在校外玩耍。
那麼說因為他的顧客們都被槍擊嚇得消失了,另外還由於他樓裡的租戶都對自己被打亂的生活感到憤怒,他想要梅奈賠償。
梅奈爭辯說,槍擊發生在兩個幫派的地盤交界處,一個不屬於兩個幫派的公園裡。因此,他說,沒有資格要求賠償。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著。我不能夠相信,一個宗教領袖和一個警官不僅在看著此種談判,而且是在實際上促成了它。他們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還有,要是社群裡的人們發現他們在幫助幫派領袖平息爭執,將會發生什麼?我也為各人表現出的冷靜沉穩而震驚,即使包括和梅奈,也都像是以前出席過此類會議。畢竟,這兩位幫派老大,曾經極為確定地一直試圖透過駕車槍擊幹掉對方。我好奇他們中的一位是否會在這裡隨時拔出槍來。或許最為古怪的事情是,這些社群領袖們對這些人出售毒品為生的勾當多麼地寄予厚望。但是在這一刻,似乎實用主義比起道德準則來更為重要。
過了一會兒,談判陷入了困境,和梅奈只是在重複他們的立場。奧特里加入進來,重新調整了要點。“你認為你損失了多少錢?”他問,“我是說,你不必告訴我數額,但是你覺得你丟掉了多少天的生意?”
“大概有幾天,或許是一週。”說。
“嗯,好吧,我們要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