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用最快的速度在心裡編好了瞎話然後才把梳子取出來‐‐它被我小心翼翼的藏在枕頭底下。這幾天因為病重,我一直沒有梳頭,可是拿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上面纏滿了頭髮。我正奇怪著,奶奶劈手把梳子奪了過來,只看了一眼,手就哆嗦了。緊接著詢問我是誰送的。&rdo;
&ldo;看奶奶激動成那個樣子,我更不敢說了,更糟糕的是我把剛剛編的謊話給忘了。&rdo;
&ldo;奶奶見我在那發傻,更著急了,&l;你這個傻孩子,快告訴我是誰送的,他……他這是想害你啊!&r;&rdo;
&ldo;媽媽也忙過來問我。看著媽媽淚流滿面的樣子,我突然很是難過,於是我只好吞吞吐吐的把管桐招出來了。可是我不明白奶奶為什麼說管桐會害我,他怎麼害我呢?難道僅僅憑一把梳子?這梳子有那麼厲害嗎?我想不通。&rdo;
&ldo;奶奶拿起梳子想要扯下上面的頭髮,可是那頭髮強韌得可怕,奶奶的手已經勒出了血痕,可是頭髮仍舊固守著梳子。奶奶生氣了,她嘴裡喃喃唸了幾句,再扯動時,頭髮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而且從斷裂處滲出了深色的水珠,仔細看時才發現是血滴。緊接著,頭髮忽的一下著了起來,噼啪作響,很快就消失了,可是梳子卻毫髮未傷,不過在梳齒間留下了血絲樣的東西。&rdo;
原來梳齒裡的血絲是這麼來的,完全不是管桐講的那樣。還說是辟邪呢,原來正式邪物。蘭月憤憤的想。
&ldo;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奶奶讓我們都趕緊睡下,可是這麼緊張哪睡得著呢,可是我們還是聽話的躺下了,卻在被窩裡哆嗦成團。一奶奶拿著梳子出去了,臨走前特意叮囑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也不要行動。&rdo;
&ldo;躺在床上,支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好像除了風聲什麼也沒有。不一會,一陣強烈是睡意襲了過來,我本想硬撐住,但還是睡了過去。也是剛剛睡著,就聽見有個聲音在喊我的名字。&rdo;
&ldo;以往聽到它的聲音,都是很模糊的,只有在叫到我的名字的時候才能聽清楚,可是這回,聲音異常清晰,完全不像某些恐怖片裡所演的那種特效聲音,而是很正常的,就和我們活人一樣。我突然覺得她的聲音很耳熟,特別的軟,特別的甜,還帶著幾分幽怨。可是卻死活想不起來這聲音是誰的。&rdo;
&ldo;不過這種甜美只持續了一會,馬上她的調子就變了,又是那種絮絮叨叨的含混不清,還摻著幾聲怒吼,像是寒風颳過樹梢的鳴叫。轉而,這種鳴叫激烈尖銳起來,隨後變成悽厲的嗚咽和嘶喊。&rdo;
&ldo;這聲音大得可怕,也刺耳的可怕。其間居然還夾雜著乒桌球乓的敲擊聲,好像要是被什麼擋在了外面,而它急需破門而入。可是我明明聽見那聲音就在身邊,而她的憤怒卻讓我感覺她想接近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靠近。過了一陣,敲擊聲變成了吱吱嘎嘎如同刀子劃過玻璃的聲音,不過看樣子並不成功,因為她在不斷的低沉怒吼。&rdo;
&ldo;就這樣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直到最後,我聽見一聲長長的帶著哭腔的嘶吼,其中飽含著絕望和悽厲。接下來,一切都安靜了。瞬間,束縛消失了,我睜開了眼睛,看見窗外略略透進了朦朧的光。&rdo;
講到這,不僅謝麗娜,連蘭月都鬆了口氣。
&ldo;媽媽還躺在沙發上,睜著眼睛看屋頂,看來是一宿沒睡。我問她晚上發生的事是怎麼了,奇怪的是媽媽什麼也沒有聽到。這時,門開了,奶奶走了進來,一臉的疲憊,還差點跌倒,媽媽趕緊扶住她。等到奶奶稍稍緩過氣時,才小心的問事情處理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