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反擊吧。”
“使什麼壞?”時任禮部侍郎的徐乾學厲聲喝道,“我可求幾位爺了,既然皇上接了此事,就別添亂了。”
向來跟徐乾學不合的餘國柱直接跳起來:“徐乾學,你向來陰柔狡詐,怎麼如今做起好人來了?且郭琇是你學生,今日這事
,莫不是你出賣了明相吧?”
徐乾學被指責,冷哼一聲:“我徐某人敢拿人頭髮誓,沒有對不起明相和性德的提攜之恩。反倒是你們這些自詡忠心的蠢貨,明相這回若是不能太平,便是被你們的畫蛇添足害的。”說完這句狠話,徐乾學轉頭就走。講道理,如果不是納蘭性德讓他能看到這個黨派的希望,他真不願意跟某些只會斂財拍馬的傻子為伍。
明黨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到底是對徐乾學智商的信任佔了上風,於是漸漸散去。就算是平日裡上躥下跳的餘國柱,此時也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又最後罵了幾句徐乾學,憤憤地表示他一定要參索額圖一本。
不過呢,餘國柱剛回到家,還沒脫鞋呢,明珠的二兒子納蘭揆敘就上門了。
“還請餘大人安撫門人,勿要輕舉妄動。”
餘國柱大受打擊,難道真是徐乾學技高一籌嗎?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才十四歲就得封佐領的少年,哀哀地問:“這是明相的意思嗎?”
納蘭揆敘明顯經驗不足啊,支吾了半天才道:“是我額孃的意思,說我阿瑪好著呢。你們要是沒膽子,就窩著;有膽子,可以參我阿瑪造反。”
這最後半句他說得又快又輕,似乎也被嚇到了。
餘國柱:沒膽子沒膽子,匿了匿了。
走出餘府的納蘭少年看看被驕陽曬乾的路面,腳下頗有種不踏實感。父親就這樣倒了?我就這樣開始參與大事了?但想想額娘所說的“既然你父親和大哥都不在,那自然該咱們娘倆擔起來”,他胸中又充滿了一種奇怪的自豪。
沒什麼可怕的,額娘一介女流都沒帶怕的,他堂堂男子漢,怕什麼呢?
政治地震後的時間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很難熬,包括小八爺。某天他從城裡三懷堂回園子,就聽說惠妃娘娘被禁足了。一個陌生的嬤嬤說領他去無逸齋邊上住。
胤禩原本腦海中還轉著今日遇到的那個拉稀的小販呢,這下子徹底被拉回到現實中,頓時就連湖水倒映的晚霞都顯得鬼氣森森起
來。
“請問嬤嬤,娘娘是出了什麼事呀?”小阿哥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純真地問。這後宮裡的嬤嬤小八爺不說全認識,那也是知道得七七八八的。突然出來個生面孔,不是西六宮的,就是暢春園的,再不然,就是直屬於皇帝的忠僕了。
看這老嬤嬤連荷包都不收的鐵面模樣,屬於皇帝的可能性最大。江湖經驗豐富的八阿哥在心裡這般判斷,同時越發忐忑起來。惠妃娘娘兒媳都有了,難道還會在宮鬥裡犯什麼事嗎?不至於啊。
老嬤嬤拉長著臉,沒有正面回答小阿哥的問題。“奴婢奉了皇上的命領阿哥過去,旁的奴婢不知道,阿哥也不必問。”
哇,這話是說得很不客氣了。哲嬤嬤眼一瞪,就要上前跟人理論,就聽見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主子“哇”的一聲假哭起來。
“娘娘只是禁足,就有陌生人欺負我,嗚嗚嗚。我不跟你走,我不認識你,萬一你是來害我的呢。”胤禩一開始還裝模作樣哭幾聲,說著說著就不像個真小孩了,“你拿出皇阿瑪的憑據來。你有聖旨嗎?沒有,那你傳皇阿瑪口諭嗎?不敢?那隨便來個嬤嬤讓我跟著走我就跟著走嗎?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小八爺把胸脯拍得啪啪響。“走,找哥哥們去,他們準知道是怎麼回事。”走之前,還不忘警惕地看了那老嬤嬤一眼,同時雞賊地把周平順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