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薛成安給拋在腦後。
薛成安嘴角牽出一個柔和的弧度,雙腿用力夾緊馬肚,這馬兒便也風馳電掣一般的飛馳,很快就追上了碧凡:“夫人這是小看為夫?”
碧凡嘟著嘴,她是知道自己這個師傅的古怪,也是知道這個千里馬的難以馴服,真不知道師傅準備怎麼考薛成安?兵法嗎?她自問薛成安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年輕將領,年紀輕輕卻並不缺少實戰經驗。
勝率很多,卻也並不是從未嘗過敗績,勝不驕敗不餒,這樣才能讓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並且很受皇帝的看中,唯一的不妥就是,身上的職位越大,肩負的責任也就越大,同樣兵權擁有的越多,受到皇帝的猜忌也就越大。
更何況他還是極少數的有可能威脅到皇位的那一種。
“千里馬可是沒有那麼好馴服的。”碧凡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
“碧凡,既然是你的師傅從大老遠送來的你的嫁妝,我身為你的夫君豈有不收的道理。”薛成安說著個話的時候,人是自信飛揚的,連同著身下的馬匹似乎都是因為他的緣故,昂首挺胸,頸長俊美。
第一百三十一章 馴馬(上)
“好,一言為定,到時候我要和胭脂同你一較高下哦你可不要輸給我”碧凡哈哈一笑,再也不似在平親王府或者陳府那般矜持的小心翼翼。
這才是他的碧凡吧,薛成安淺笑。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地方,說起來苦戒大師還真是厲害,這幾日他就在雪山寺腳底下一個頗為不起眼的地方,建了一個馬廄。
真是藝高人膽大。
在這裡養了這麼多的良駒,他也不怕被人給偷走。
碧凡老遠就看見苦戒師傅正悠閒的給馬廄裡面放著一些糧草,她加快了速度,還是和從前一樣一聲高喝,在馬背上給苦戒大師行了禮。
每一次她有什麼進步的時候,都是這樣對著苦戒師傅表示謝意。
“師傅。”隨著她的高喊,一拉韁繩,馬蹄高高躍起,馬兒嘶鳴,似乎也在向這位高深莫測的僧侶問好。
苦戒大師看著碧凡興高采烈的樣子,也是溫和一笑,將視線挪到薛成安的身上。
幾年不見這個小子也算是磨練出來了。
鋒芒不是要時時刻刻外露,在不成熟的時機太過耀眼只會給自己帶來無限的殺機,適時地隱藏,反而是最聰明的做法。
記得以前他的個頭還不到馬肚子,就可以天天拿著刀一遍一遍的練習刺殺,眼裡是從來沒有過的恨意。
這個兩個孩子的結合到真是天造地設,只是希望他們最後的結局不要又重蹈覆轍,苦戒收拾好情緒,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草料,拍了拍雙手,然後靠在身後的馬廄處。
薛成安和碧凡的馬匹,卻是無論如何不願意在前進一步。
碧凡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千里馬那可是馬中之王,渾身散發的傲氣已經無可匹敵,如今遠遠望去,那馬廄裡面可是至少有10匹,儘管它們都對這遠遠過來的兩人兩馬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頭都沒有抬一下,依然是自顧自的吃著糧草,就憑這份氣度,碧凡和薛成安這邊的這兩匹馬肯定是寸步難行了。
苦戒只是衝著薛成安點點頭,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啟了馬廄。
馬群自地平線湧出,太陽恰掙脫草海羈絆,金色的光芒給群馬披上了一層外衣。“萬”馬叢中,只見有一匹通體炭紅、長鬃披拂,一馬當先,率先向薛成安馳來。
薛成安面露驚喜,撫掌讚歎:“好馬,好馬,真正的千里馬!”
待到那匹炭紅大馬跑進的時候,苦戒大師的聲音也傳來:“薛成安,這匹馬原是碧凡那匹胭脂的相公,如今就看你能不能馴服,不然碧凡那小胭脂可就苦了。”說罷他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