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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她似乎再次看到了想象中游浩然狠辣的那一面的身影。
她心裡一直懼怕著蕭衍,尤其是晚間,是因為蕭衍身上經常可以看到遊浩然身上那種獨特的溫文爾雅的氣質。但是,她總是隱隱感覺到在這溫文爾雅的外表下,隱藏著一些不為人所知的陰森。她其實從未真正看到過遊浩然顯現在臉眸上的狠辣之色。他即使在最後向懵懂錯愕的她攤牌之時依然掛著一縷優雅的淺笑。
一個懂得隱藏自己神色的人才是真正可怕之人。
可一個一貫淡漠清冷之人,突然釋放出駭人的氣場,也同樣驚人。那是一座常年冰雪不化的冰山突然化身為激烈噴發的活火山,迸發出灼熱的復仇火焰,彷彿要瘋狂地毀滅一切。
武瀅月為了調整方才被驚嚇到的不適感,轉化了話題:“我娘這次神秘兮兮地來到姬州,倒是給我一個警醒,若是我娘被人悄悄藏起來或者被綁架了,我豈不是一無所知?玉衡,風嘯閣從現在開始要時時盯著我娘,我要時刻知道她的動向!”
“今早接到訊息,就已經安排下去了。”
“玉衡……謝謝你!”武瀅月稍一遲疑,望著玉衡的神色有些複雜,看來這次虛宇山之行算是泡湯了。不過這樣也好,下次準備好充足的食物之後再出發。否則,到了虛宇山,弄成個乞丐模樣就不好了。
二人一路無話,各懷心事。
夕陽掛在天空紅得耀眼,卻只是最後的輝煌了。
武瀅月偶然抬頭環顧四周望了望,忽然在一道陡峭的山崖上發現了一個顫顫巍巍的瘦弱的小身影,那是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孩童。
“危險!”
那娃可能在懸崖邊上採摘草藥,背上還揹著一個小揹簍。
也許是那一世因為遊浩然故意為之,她沒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她對小孩子有種天生的好感和關愛。
前一世,她的公司經常會資助孤兒院和山區的貧困孩子。
那個懸崖邊顫巍巍的小身子隨時有墜落萬丈深淵的危險。武瀅月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頓時心急欲焚,從馬上一躍而起,沿著山崖附近最為平緩的山坡處飛奔而上,她的輕功不是很好,不過,藉著較為平緩的坡勢和坡上的岩石,還是很快便攀上了那懸崖。
那娃卻不顧危險,依然倔強的在山崖最為陡峭的那一面邊沿上採著草藥,武瀅月離得稍近一些了,看清是一個男娃,那娃正採草藥的懸崖邊的岩石上佈滿了苔蘚,稍不注意就會因為苔蘚溜滑而墜入深淵。
她趕緊幾個起落飛身到了孩子身邊,將他帶離了危險的懸崖邊沿地帶,將他放在了一處平坦的開闊之地。
那孩子卻並不領情,沉穩而警惕的眼神向武瀅月掃來,“你幹什麼?為什麼破壞我採草藥?”
武瀅月見對方不僅不感激她,反而口氣不善,一時有些懵了。這娃並非侏儒,才五六歲啊,竟然如此成熟!她沒有開口,先仔細看了孩子身後揹簍裡的剛採的草藥。
那是一種蕨類植物,高15~35厘米。根莖細長,橫走,密被深褐色披針形的鱗片,根鬚狀,深褐色,密生鱗毛。葉疏生,略呈四稜形,基部有關節,被星狀毛,葉片披針形先端漸尖,基部漸狹,略下延,全緣,革質,上面綠色,有細點,疏被星狀毛,下面密被淡褐色星芒狀毛,主脈明顯,側脈略可見,細脈不明顯。
是石韋!
她雖然沒學會敬軒鬼神莫測的易容術,但是,基本的辨識藥物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她還能開出一些方子治療常見的疾病。
其實,她學醫還是很用心,可以毫不謙虛的聲稱自己是一名合格的醫女。
“你採這石韋是家中有病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