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神情毫無異樣,這顆心才往下放了放,還來不及慶幸茅廁君果然眼神不太好,又聽得茅廁君溫文爾雅地說道:“三嫂,你那日要的三六曲我已著人尋到了,改日就給三嫂送過去。”
我聞言不由一怔,三六曲?哪裡來得三六曲?看看茅廁君那淡定的眼神,突然明白過來,三六一十八啊!他給我說的是十八摸啊!
哈! 這小子不只是淡定帝!更是腹黑啊!
只可惜小爺也不是吃素的,我面上頓顯喜色,裝模作樣地衝茅廁君謝道:“那可多謝九弟了。”
茅廁君客氣道:“三嫂客氣了。”
我兩人在這裡你謝我辭地客氣,旁邊那幾位卻是聽糊塗了。齊晟礙著面子,冷著臉不肯相問,趙王卻問茅廁君道:“九弟說的什麼曲?”
茅廁君臉上總算露出些笑意來,又看了我一眼,這才答道:“哦,是幾首民間俚曲,三嫂無意間聽到了,要我幫忙尋一下。”
茅廁君說得一本正經,我卻聽得頗是無語,想想他說得倒也不算全錯,十八摸可不就是民間俚曲嘛!
齊晟本在一旁一直沒說話,這會兒卻冷眼瞥了瞥我。
旁邊那一直沉靜哀婉的江氏這時也突然開了口,輕聲問茅廁君道:“不知是些什麼曲,九弟可否也給我一份?”
此言一出,我又差點不淡定了,“給不得”三個字立刻脫口喊出兩個來,幸得嘴皮子利索把最後一個字給截下了,忙又把麵皮子扯淡定了,看著茅廁君問道:“給不——給得呢?”
茅廁君面上的笑容更甚,答道:“自然是給得,改日我讓人多謄一份,給五嫂也送過去。”
江氏衝著茅廁君點頭柔柔地笑笑,我內心突然就不純潔起來,看著江氏那嫩白地小臉,想這若是也唱起十八摸來會是個何滋味呢?
許是我想得太過於出神,看向江氏的目光溫度一時便沒控制好,江氏掃了我一眼,趕緊側頭避開了視線,伸手輕輕扯住了趙王的衣袖。
趙王忙安撫地衝她笑笑,伸出手去握住了她那小手。
這下可了不得嘍!齊晟的臉色立刻便又冷了三分,我被他那強大的氣場震得頭痛,暗忖這齊晟也忒沉不住氣了,你說你一太子,至於為了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失態嗎?不就是個女人嘛,等你熬成了皇帝,莫說個女人,這天底下凡是母的都是你的!
唉,太子還是太年輕啊。我們得允許年輕人犯錯誤,犯錯誤不可怕,只要改回來就還是好同志嘛。本著治病救人的崇高目標,我終於咬著牙向齊晟伸出手去,也抓住了他那袖子,用自己聽著都噁心的腔調溫柔地說道:“殿下,該去迎父皇、母后了。”
幸好這齊晟還沒抽到痴呆,沒當著這一殿皇子皇孫的面把我那手甩開,只是說道:“好。”說完終不再看江氏一眼,首先率先轉身向殿外走去。
他這一走,我那手自然就落了個空,只得收回來若無其事地整整袖口,跟在齊晟身後往外走。無意間向旁邊瞥了瞥,正好瞥見茅廁君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怔了一怔,心中頓時明瞭。
你……你……你不會是想泡我吧?…_…|||
我還是有些不確定,不禁又多看了茅廁君兩眼,果然,這表情太熟悉了,想當初我可是對著鏡子練了無數遍的,廣大婦女同胞們都喜歡的——似笑非笑啊!
泡女之必殺絕技——似笑非笑:像笑又不笑。這一面部動作難度極高,尺度極難把握。動作大了吧就笑開了,那叫傻笑;動作過小吧,那叫面部肌肉痙攣。綜上所述,所以練成絕技者極少,更是有不少人走火入魔而成了皮笑肉不笑的典範。
但是,很顯然,茅廁君這似笑非笑練得是很到家了。
只可惜啊,你用錯物件了,還沒聽說太子妃有跳槽成功的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