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覺得這爺們也忒虛偽了點,上都上過了,至於還這樣遮遮掩掩嗎?
我頗為吃力地將腦袋從棉被下鑽出來,看了一眼齊晟,見他還橫眉怒目著,只得老實地將棉被往身上一圍,問齊晟:“然後呢?”
齊晟額頭上的青筋很歡快地跳了兩跳,也不說話,將我一把摁坐在床上,然後又伸手出來扯我身上的被子。
這一回,我是真糊塗了,同時,我也很矛盾,他扯我的被子,我是應該嘴裡叫喊著“呀咩碟,呀咩碟”的掙扎躲閃呢,還是乾脆痛快地鬆開手?
我真的糾結了,我以前一直以為只有女人的心思是猜不得的,現在,我承認我錯了。
我手中緊緊地抓著被子,鎮定地問齊晟:“你到底想要幹嗎?”
我心裡琢磨著吧,他要是真要動鞭子,我這被子就還是抓緊點的好,他若是幹別的,我輕裝上陣反而勝算會更大一些。
齊晟手抖了一下,然後咬著牙將被子扯落一截,露出我的肩膀來。
我從馬上滾落時用的是肩膀著地,順勢一個前滾翻才卸掉了下落的勢道,雖然沒折了什麼胳膊腿的,不過肩膀卻是撞青了一塊,同時胳膊扭了一下。
齊晟仔細地看了兩眼我肩上的淤青,然後又抓起我的胳膊抻了抻。
我疼得吸了口涼氣,終於肯定這小子是想檢驗一下我是不是假摔來了。
齊晟見我如此模樣,低低地冷笑兩聲,一邊給我活動著筋絡,一邊譏笑道:“現在知道疼了?摔得時候怎麼就不怕摔斷脖子呢?也虧得是撞上了賀秉則,若是再換個人,一時控制不住馬,那馬踩不死你也得踏折你幾根骨頭!……”
為了表示我不是假摔,我一直“嘶嘶”地吸著涼氣。
齊晟一直連譏帶諷地說著。
我擦,他一大老爺們怎麼也能這麼煩呢?
我忍著,忍到後來乾脆連吸涼氣的心情都沒了,只咬著牙不吭聲。
齊晟卻突然說道:“若是疼就叫出來。”
我擦,哪至於疼成那樣啊。再說了,我又不是娘們,我叫什麼叫?
齊晟手下突然一重,我頓時疼得失聲慘叫了一聲。
齊晟卻是笑了,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多叫幾聲,不然前面的戲都白做了。”
我斜著眼看他,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齊晟又威脅:“你若是不叫,就別怨我真對你動鞭子了。”
我瞥了一眼他放在床邊的馬鞭,決定人還是順勢而為才好,於是便說道:“你先容我想一想。”
齊晟看著我,沒說話。
我便回憶前世看過的那些影音資料,恐怖片看的不太多,愛情動作片倒是不少。
我轉頭問齊晟:“你要高音的還是低音的?”
齊晟依舊沒說話。
我想他可能也是矛盾,便替他做了決定:“挨鞭子應該是高音的。”
說完,我用手捏了捏嗓子,學著恐怖片中的女主角,猛地尖叫了一聲。
齊晟身上又是一震。
我轉頭問他:“行嗎?”
齊晟額頭的青筋又跳了兩跳,深吸了口氣,說道:“稍微低點。”
老闆既然都提出了要求,我一個打工的自然不敢違背,於是又將那音調降了一個八度,高低頓挫地喊叫起來。
齊晟仍給我揉著受傷的肩膀,突然問道:“為什麼要撞賀秉則?”
我沒好氣地回答:“我背後沒長眼,趕上誰算誰了。”
齊晟沒說話。
我的心卻是提了起來,琢磨著難不成他這就看出來我的意圖來了,我是有心拉攏賀家的勢力,可我這什麼也還沒做呢啊,他也太神了吧?
我心中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