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蕭漓,“蕭漓,你走!”
“玿言庭!”
蕭漓不安地叫了一聲,難道他想一個人送死?
“我不需要別人陪葬!”玿言庭努力地撐起身子,明若寒星的眸子看進蕭漓的眼裡,“幫我照顧雪傾……”
“要照顧你自己照顧!”蕭漓實在有些生氣。
為什麼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他總是這麼囑託他?
玿言庭勾起一笑,血漬從嘴角溢位來,“我不想菱寒跟沙碩開戰,此時的菱寒根本無力抵禦沙碩的兵力,除非你想滅我菱寒國,不然……”
玿言庭指著外圍,冷冷地出聲,“不然,你就給我走!”
“玿言庭!”
“走——快走——”
刑駿逸邪佞地勾起一笑。
看著蕭漓慢慢地退出發箭圈,他的手在半空打了一個響指,“放箭——”
“住手!先帝虎符在此——”清風手持著虎符,駕著馬,騰身一踩馬背,身子在空中連翻幾個圈。
最後落在玿言庭的身邊。
他舉著虎符在周圍示了一圈,“看清楚了,先帝虎符在此,誰敢動手!”
“虎符?”刑駿逸的眸底一閃即過的慌張讓他頓失了方寸。
虎符?這就是菱寒史上保國的虎符?
“清風,你拿這個來糊弄張大人和李大人,未必太小看兩位大人的英明瞭?!”刑駿逸佯裝鎮定,“區區一道虎符,誰人知道是真是假?”
清風看了一眼身邊的玿言庭。
原本他去找張大人和李大人,可是等了很多天都不見兩位大人回府。
直到剛才,他才聽說張大人和李大人已經隨著景睦南來到了正午門。
此時已經來不及校對這虎符是否真有傳說中保命保國之效能。
清風心一橫,大不了死馬當活馬醫!
刑駿逸看著清風猶豫的模樣,朗聲大笑,“哈哈哈,放箭!”
放箭一聲下,竟是沒有一個侍衛行動!
“給我放箭!聽到沒有?!放箭——”刑駿逸氣得跳腳,“朕的旨意沒有聽到麼?快、放、箭——”
張大人和李大人對視一眼。
下一秒戍邊軍和禁衛軍齊數跪下。
“先帝,萬歲萬歲萬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在幹嘛?快給朕放箭!”刑駿逸踏下刑臺,將跪在地上的將士一個個踢倒在地,“你們一個個造反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才是菱寒的皇帝!我才是!”
“你不是!”一陣空靈的聲音傳來,一虛老人推著坐了一個矇住身形物件的推車從圍觀的人群中出來。
一虛的眸子透著從未有過的戾氣,“刑駿逸,你根本不是菱寒的血脈!何來繼承大統的說辭?!”
“一虛?竟然是你?你竟然……還活著?”刑駿逸一直以為自從年少時玿言庭險些喪命開始,一虛就被他一把火燒死了。
只是,刑駿逸永遠不會想到。
燒死的根本只是一個男僕,而一虛那時剛好帶著玿言庭離開,前往山裡。
一虛淡淡一笑,刑駿逸的話大概只有他聽得懂,“讓皇上失望了,一虛實在是萬分的罪過!”
“一虛,你憑什麼在這裡大放厥詞?汙衊皇室血脈,可是重罪!當滅九族!”刑駿逸嗜血地手握成拳,一股子氣沉在下腹。
“一虛,說的沒錯!你的確不是皇室血脈!”一記沉悶到嘶啞的聲音從推車上那團黑布中傳來!
刑駿逸踉蹌地險些跌在地上,手指著那推車上的人,“你是誰?”
“皇上真是好記性,連你母后都忘了嗎?”黑幕裡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下一瞬,一虛就將黑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