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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在街道中央的那個男孩身上,那雙翠綠色眼眸中的平靜已經完全消失,原本深藏在眼底的風暴已經徹底地顯露出來,殺意,厭惡,悲傷,憤怒,除了那次攝魂取念,他是第一次看到那雙眼眸中顯露出如此多的情緒,男孩的魔杖還在直直地指著他腳下的光頭男子,眼眸略略抬起,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另一名男子。

“怪物,天哪,他是怪物!!”那個男子還在尖叫,斯內普眼中寒光一閃,陰冷地說道“你說誰是怪物,誰准許你吐出那個詞的!!”

男子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完全聽不到斯內普陰冷恐怖的聲音,哈利抬起頭順著聲音見到斯內普的身影,眼中微微一閃,緩緩放下手,眼中又重新恢復平靜,抬腳向前邁出一步。

地上的男子看到哈利的動作,立刻又尖叫起來“怪物,走開,怪……厄”一聲悶響,男子倒地不起,斯內普將手放下,靜靜地看著那個已經恢復平靜的男孩,除了斯內普腳下的光頭,還有四個人癱在哈利的周圍,不省人事,斯內普走到哈利身前,低頭注視著男孩那雙深邃平靜毫無一絲波瀾的翠綠眼眸,口中一片苦澀,嘴唇微微抖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怪物。他非常清楚那是多麼具有殺傷力的詞語,他在攝魂取唸的影像裡看的那麼清楚,當哈利第一次顯現自己能力的時候,當這種能力被伯爵發現的時候,那個殘忍男人是怎麼對待他的。送進地獄試煉場,被當成玩具一樣被人研究,為了激發哈利再次使用哪種能力,伯爵甚至將三寸的長釘從他的四肢中穿過。

然而,除了最後那次為了救出蕭,哈利再也沒有使用過哪種能力,由此就可以發現哈利有多麼憎恨那個稱呼。斯內普瞥了眼地上四散的青菜與牛肉,漆黑的雙眸複雜地看著眼前的男孩,手指輕抖幾下,遲疑著抬起,輕輕地觸及男孩的肩膀。

那雙無數次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翠綠色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斯內普如同被蠱惑一般,緩緩將男孩擁入懷中,冰冷的冬季,連呼吸之間都是徹骨的寒意,兩具身體慢慢靠攏,升起一種難以明說的溫暖,當那個柔韌的身體被他完全擁進懷中時,斯內普無法控制地將雙臂收緊,心中溢位一聲嘆息,哈利……

他已經無法控制這段感情,想要保護他,佔有他,讓他依賴地躺在他的懷裡,他已經無法抑制這樣強烈的感情,像是要毀滅他的理智,燒盡他的冷靜,他本以為自己能夠也遠遠地看著,守護著他,直到另一個人的出現。但是,那個人出現的太晚了,他已經等不了了,不管有多少人的目光注視著他,那個男孩深邃的眼底仍是一片空寂,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那種冰冷空洞的感覺,他怎麼捨得,他怎麼捨得讓男孩繼續這樣估計下去。

年齡,身份,那些東西可不可以不要理會,他這樣黑暗冰冷的人可不可以給另一個人溫暖,哈利,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讓我繼續這樣緊緊地擁抱你,忘記我的自卑與羞愧,只記得懷中的這唯一的珍寶。

哈利靜靜地窩在男人的懷中,鼻尖嗅到的是淡淡的魔藥清香,堅實可靠的胸膛彷彿可以擋住外面一切的風雨。深吸一口氣,哈利放縱自己閉上雙眼,顯現一時的軟弱。他沒有殺掉這些人,沒錯,他只是出手重了些,不管在哪個世界,他在意的人都不算多,所以他失控的時候並不多,然而,諾亞的消失,鄧布利多的算計,伏地魔的逃跑都將他的情緒逼近臨界點。

深吸一口氣,哈利伸手推開斯內普,發洩過後心情果然好多了,感受到手下身體的突然僵硬,哈利鬆開手,抬起頭對上斯內普複雜的眼神,微微一笑“我們回家吧。”轉頭看看四周的蔬菜,哈利無奈地再次開口“不過,回家之前,看起來我們還要再回超市一趟。”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繁星滿天,總是霧濛濛的倫敦,很少有這樣青冥的夜晚,哈利身著睡衣抱膝坐在窗沿上,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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