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對剛剛吸乾了王府家丁精氣的姐妹花,互相舔了舔粉紅水潤的唇角,連薄紗裙都懶得披上一件。
就在那還躺著一具乾癟屍體的隔間裡,伸出嫩藕一樣的玉臂,慵懶地向王遠招手。
兩女異口同聲,嗓音如同貓兒一般沙啞嫵媚:
“呦,這麼俊俏的小郎君兒,有些面生啊。
既然第一次來紅袖招,不如讓我們姐妹共同服侍一番?只需要一份兒的價錢,就能體會到雙份的快樂呦!”
其他“慾壑難填”的妓子也不甘示弱,紛紛向王遠跟前湊了過來。
詭境裡那些只剩渣滓的色鬼被她們啃了又啃,嚼了又嚼,早就乾巴巴地沒了味道。
哪裡比得上鮮嫩爽口的活人?
況且這次忌日被拖到墓裡來的其他活人,雖然也算氣血充足,但哪怕是那些吃起來能燙嘴的道兵】,又有幾個長得這般俊俏?
她們吃飯的時候,追求色、香、味俱全又有什麼錯?
眼睛發綠的美人兒們,恨不得對王遠來一場各種意義上的“生吞活剝”。
“住手!”
正在眾女爭執的時候,一個悅耳動聽卻隱含威嚴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們。
就見二樓的樓梯口處嫋嫋走下一人。
其人不辯年齡,初看似乎是三十許歲徹底熟透了年紀,再看卻又似乎只有二八芳華,青春可愛。
面上皎潔如同白玉,姿容高華,鬢間插著一支白玉簪,身批一件白色鶴衣,氣質清冷,好似一位修行有成的教門坤道。
然而,在那一片從上到下通身的潔白中,唯有一雙赤足的趾尖,卻塗著火一樣豔紅的丹寇,宛如傲立雪中的一枝火紅臘梅。
看在旁人眼中,這彷彿就是一副“踏雪尋梅”的動人盛景,冠絕群芳,令人見之忘俗。
好像一縷雲煙般飄到近前。
看到來人,那些雙眼發綠的美人兒,終於強行收斂了臉上慾望,不太甘心地讓開道路。
對她輕輕一福,齊齊道了一聲:
“阿母!”
這位豔冠群芳的美人,竟非花魁,而是這紅袖招的鴇母。
她對王遠歉然一笑,嗓音宛若雪山清泉,沁人心脾:
“奴家便是這紅袖招的鴇母,賤名臥雪。
這位小郎君,女兒們不懂事,卻是讓你見笑了。”
有“詭境·中元盛會”的規則在,王遠倒是不怕她們會對自己用強。
只有觸犯紅袖招和大多數青樓中的戒律禁忌——達成“以肉換肉”的皮肉交易,才會變成美食。
此刻,他在微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驚異。
自己似乎遇上了一位吃素的鬼中奇女子?竟然如此通情達理。
可還不等王遠道謝,卻被對方一把拉住了手。
一雙冰雪般清冷的美眸對上他的眼睛,臥雪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讓人羞恥的話:
“女兒們的技藝都是奴家親手調教而成,雖然個個出眾,卻比奴家差了幾分火候。
臥雪願不收分文,自薦枕蓆,與君歡好。”
暗暗吞嚥了一下口水。
礙於詭境的殺人規則,無論再怎麼渴望也不能用強。
畢竟她們只是被詭異】吃剩的殘渣,而不是詭異】本身。
在王遠牢牢剋制住自身慾望的情況下,也只能用這種免費試玩的方式,解解腹中的饞蟲了。
女兒們:...
一時之間,倒是真的讓王遠體會到了野狗道人在記錄中所憧憬的那種香豔待遇。
試問誰又能拒絕白嫖的誘惑呢?
正當王遠天人交戰的時候。
嘭!
紅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