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憫,厄運已經降臨到了自己頭上。
那二當家動作最快,明顯有武道兵法在身,比那只有幾分蠻力的嘍囉強出許多。
伸手一探,便從劉老崔的身後拽出一個不過及笄之年的少女。
不顧少女驚慌哭叫,那二當家一把將她按在了驢車上,一邊解著褲帶一邊淫笑著評頭論足:
“這女娃模樣頂多算是周正,但勝在年紀鮮嫩,勉強可以入口。”
竟是早已經將那些鄉民全都視作了死人,死人之物自然可以任意取用。
“鵑兒!”
被侄子和侄孫慘死嚇呆了的劉老崔,正欲上前拼命救這獨生女兒,卻被二當家一腳踹倒在地。
年老體弱再也無力從地上爬起,只得捂著胸膛痛哭喝罵:
“禽獸!你們這些禽獸難道就沒有父母妻兒兄弟姐妹嗎?禽獸啊!”
卻只換來了群匪的一片鬨笑。
充耳不聞的二當家,已經急不可耐地扯掉了少女的一隻衣袖,露出一條面板泛黃的纖細胳膊,正要直接欺身壓上。
眾人耳邊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破空聲。
咻——!
但他們的眼底剛剛浮現出一線燦金寒光,那位二當家的身體便忽然一抽翻身而倒。
卻是一柄約莫巴掌長,有兩道金線貫穿首尾的雪亮鋼鏢,從他後腦貫入前額穿出,乾淨利落地結果了這禽獸。
在那些鄉民還有山匪都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
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抖了一下。
那枚金線鋼鏢尾部的金環微微一動,它便好似一隻金蜂又像是一隻銀蝶,化作一道流光倏忽沒入山道旁的樹林中。
“什麼人?!”
“好賊子!”
“哪個敢管我們的閒事?”
那群山匪再也顧不上那群手無寸鐵噤若寒蟬的鄉民,紛紛聚攏到了匪首的身邊,看向那片山林,如臨大敵。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大炎朝伊王這一脈從根子上就爛了,還是讓我‘盜梁貓’崔通幫你們通通都給割了吧。”
一個身穿玄色勁裝,身形高瘦,額前垂下一縷髮絲的中年男子信步走了出來。
正是用詭物·人面畫皮】頂替了崔通身份的王遠。
就封洛陽的伊王這一脈,似乎從骨子裡就流淌著惡毒的鮮血。
從初代伊厲王周彝開始就是洛陽城裡最大的禍害,歷代伊王沒有一個好東西。
種種惡跡,就算是當初大陵村中的一個傻子都耳熟能詳。
據說就連同宗方城郡王、桐城郡主的府邸,洛陽監獄、儒學文昌祠...都被當代伊王為了擴建王府威逼拆除。
更是喊出過:女人者,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餘者皆無不可的荒淫之語。
這種惡徒幹出遣人冒充山匪剪徑劫道的事情,實在是再尋常不過。
話音未落。
王遠腳尖點地,整個人便好像一道弩矢向著那群家丁飛射了過去。
剛過而立的“盜梁貓”崔通正值壯年,積累雄厚,兵道修為和戰鬥經驗,比現在的王遠要強上不少,已經半隻腳踏上了第二境的門檻。
加之銜蝶兵法】本就擅長提縱騰挪,竟在眨眼之間便欺到他們身前。
匪首斷喝一聲:
“結陣!”
十幾人手中長刀突出,瞬間化作了刺蝟。
又有兩人以地趟刀的刀法從陣中滾出,好像雪亮的刀輪,揮舞手中長柄朴刀,狠狠斬向王遠的雙腿。
這群山匪出身自洛陽王府,武道兵法自然不缺。
雖然這只是大炎朝野流傳最廣的武衛兵法】,就算是軍中當伙伕的大頭兵都有資格練得,但若能練到精深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