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嗦麻煩些,也得先做自保,再圖其他。
果然,金銀入眼,又聽得她一番自述,管事的臉上笑意更殷勤幾分,然則他遲疑片刻,卻仍不敢答應,而是同那鏢師把原鏢是李氏鏢局事說了,又說李訓事。
鏢師本來也十分高興,聽得這話,竟是面上神色漸變,慢慢猶豫起來,道:“李二當家的當真進了衙門大牢?此事不知是個什麼情況……鏢行裡畢竟有過規矩……”
兩人互相對看,俱是又心動,又拿不定主意模樣。
倒是一旁那傅淮遠隨從忍不住上前道:“趙姑娘這許多買賣,轉來轉去,十分麻煩,不如且回家同咱們傅大當家的說一說,未必沒有更好法子?其實我們鏢局走這趟鏢,也不在話下的!”
趙明枝道:“多謝,只這事早間與傅公子商量過,他已盡知,不必再勸了。”
那隨從眼睛直勾勾看著桌上金餅,面露羨慕之色,卻又無法,只得退了回去。
趙明枝見他動作行狀,心中微動,又自香囊中取了一小角銀子,取桌上半張紙包了,悄悄遞到他手中,道:“今日一大早便同我出來辦事,一路領道,十分辛苦,我也沒有旁的好東西,買賣人只講金銀事——一點小意思,只收下便是,還請莫要聲張。”
那隨從先說不用,但那手早已接了,暗暗一捏,只覺硬硬的,雖不知是什麼,憑那手感,又看趙明枝方才手筆,便知必定不是簡單銅板,頓時又驚又喜,連忙道謝。
趙明枝衝他擺手,示意不要說話。
那隨從滿臉帶笑,自行退下,一時站立模樣都更抖擻了。
半晌,那管事的過來才道:“姑娘人實在厚道,這差事也十分難得,只畢竟規矩不好輕易壞了——不如稍等片刻,叫我去掌櫃的並總鏢頭商量商量?”
趙明枝笑道:“做買賣講究你情我願,您不必為難,貴鏢局這樣重規矩,講承諾,倒叫我更放心三分。”
語畢,卻衝那管事的使了個眼色,又去看那傅淮遠隨從。
管事的當即會意,出得門去,不多時又帶一個雜役回來過來,問道:“外頭那兩匹棕馬,不曉得是不是姑娘你們的,不肯吃草,先在馬棚裡鬧事,好似互相踢打起來。”
趙明枝一時訝然,站起身來,去看那隨從。
隨從當即踴躍道:“姑娘且坐,我去看看。”
果然跟人走了。
而待那隨從一走,趙明枝復才轉向那管事的道:“我聽你們話中意思,好似只要那李訓同意,這鏢便能成,不知是也不是?”
她微笑道:“聽聞他眼下入獄,不知什麼情況,以貴鏢局能耐,想來進得獄中做一回探,不是什麼難事罷——不如去問一問?”
又道:“此項差事涉及鏢費不菲,若是怕過多糾纏,我也可以一同去那獄中探問,當面分辨,把話說得清楚——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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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b?eye、狸奴幾下偷翻書兩位親送我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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