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警服。”維爾急切的把祁宏拉出垃圾箱,拖著兩個昏過去的警察藏在了垃圾箱後面,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家的警服扒了,套在自己的身上。
維爾身上的警服有點小,不過在祁宏眼裡看來,他好像非常適合穿這種制服。就是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太彆扭,不過,眼下可沒時間讓他找套好衣服來換,手忙腳亂的換完衣服以後,維爾把帽子往祁宏的頭上一扣,帶著他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路上,他們遇到兩撥警察,都是三五成群的人。維爾擔心對方會過來打招呼,就假裝拿著電話用氣急敗壞的口吻低吼著,就連祁宏都覺得最好離他遠點,那些路過他們身邊的人都非常的忙碌,沒人去看他們帽簷下的臉,他們躲過了最後一批警察以後,飛快跑到了另一條馬路上。
“幸運啊。”祁宏的心還在蹦蹦跳著。
“幸運?”維爾反問了一句,繼續說道:“你沒看見剛才那個拿著帽子的警察已經認出我了嗎?”
“咦?”
“祁宏啊,你當警察都是白痴啊,那麼多人還找不到我們倆個?要不是那個拿著帽子的人跟我使了朝這邊走的眼神,我們哪能這麼順利。”
有點亂,不過結果是好的,祁宏提了口氣,就說:“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到黑楚文他們吧。”
祁宏剛要掏出電話,就被宗雲海按住了。他有些納悶的看著宗雲海,對方搖搖頭。
阮少清不明白為什麼黑楚文沒有聯絡宗雲海,他跟著黑楚文到了稍稍偏離城市的郊區附近,在那裡,黑楚文熟門熟路的進了一棟住宅樓,開啟了三樓的一個房門。
黑楚文讓阮少清隨便坐,自己就匆匆的進了浴室。過了十幾分鍾,黑楚文光著上身擦著頭髮走了出來,這讓阮少清吃了一驚。黑楚文身上的疤痕交錯縱橫,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年兩年留下的,少說也要有個七年八年的。
似乎察覺到了阮少清的目光,黑楚文毫不在意的坐下來,就說:“先別急著跟雲海他們聯絡,他們平安以後會聯絡我們。”
“你擔心他們被抓?”
“算是吧。我們四個人臨時決定去趙群家裡,可還是被打了埋伏,趙群也被人殺了。弄不好,這條命就會算在雲海的頭上,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等雲海來聯絡我們。”
阮少清越想越著急,就問道:“你想不出我們的行蹤為什麼會洩露嗎?”
黑楚文扔下手裡的毛巾看了看阮少清,淺淺的一笑:“多少有點眉目。”
“什麼?”
“現在不好說,再觀察一段時間吧。你最好多休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發生狀況,沒有好體力可不行。”說完,黑楚文起身就進了僅有的一間臥室。
阮少清躺在沙發上根本睡不著,他惦記著宗雲海和祁宏,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自己能逃出來完全倚賴著黑楚文,可他一直搞不懂,當時黑楚文為什麼不把祁宏也帶走,反而帶走了自己?
黑楚文做什麼事都有他的思路和方法,他說還要觀察一段時間,現在四個人都在逃亡中,他能觀察什麼?是人還是事?他們一直以為是趙群在操縱著一切,現在趙群已經死了,他是被誰殺的?絕對不可能是宗雲海,那會是誰?真正的幕後黑手嗎?
黑楚文曾經說過,魏恆和什麼付局值得懷疑。付局這個人沒見過,根本不瞭解。那麼魏恆呢,他現在是植物人了,不可能會去殺趙群,那會是誰?
阮少清的腦子幾乎要超乎負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覺得有一種真假難辨的扭曲感,最值得他相信的三個人現在也分開了,他到底該怎麼做?只是乖乖的聽話讓黑楚文保護嗎?
不行,這時候必須讓自己靈活一點,哪怕是做不到什麼,至少不能成為他們的負擔。好吧,先讓自己冷靜下來。